解,至今却来逼问她为何欺瞒自己? “……” 薛凛忽然哑然,用严峻的目光审视她。 “既然她是你的亲妹妹,那你更应该好好照顾她。最近,千万不要让她出府去!” 外面全是通缉令。 依照苏玲琅的个性,出去就只有一条死路。 “听见没有?”薛凛见她没有反应,又重复勒令了一遍。 “啊……” 苏婵嫣强忍心头不舒服的感觉,虚弱点头。 “先下去吧。” 男人淡漠松开她的手,轻轻挥走。 苏婵嫣也无多言,悄无声息地离开,走到途中没几步,一阵反胃的恶心感窜上来,她弯着腰,难受地呕吐起来。 缓了好一阵,她发觉不对劲,两指迟疑地搭上自己的脉搏…… * 深夜更声作响。 马蹄声停在府外,从车上走下来一抹华贵身影。 关殊序神色急促,询问门侍:“薛将军呢?可在府上?” “在的,在的。”那人欲去通报一声。 关殊序拦住他,兀自进了府门,满面严肃。 待进了书房,他见到薛凛,直截了当地问:“昨夜太后宫中闹了刺客,时间与圣上让你离开时很是重合,你,知不知道详情?” “……”薛凛默然半晌,镇静点头,“人被我救走了。” 关殊序愕然:“你在做什么?” “你自己的家事还一堆乱,怎么还有闲心捡个累赘回来?” “够了。” 薛凛不悦皱眉,坦然道,“不瞒好友实情,苏玲琅不仅是我战友的遗孀,更是我曾经深爱不得的心悦之人。” 关殊序被震惊得瞪大瞳孔:“……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夫人怎么办?” 薛凛干脆地向他坦白一切:“苏婵嫣是我当初不甘心,娶回身边的一个替身而已。” “哈啊?”关殊序更觉惊诧,没想到从来洁身自好,不解风情的发小,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他连连失望地摇头:“连弱女子的感情你也玩弄?你好生混账!” “我没有玩弄她,当初是她心甘情愿嫁给我的。”薛凛口吻冰冷地叙述往事。 关殊序眼含愤怒,严苛诘问:“新欢旧爱,说来就来。容貌相似,感情便能相似吗?你认为这是专一吗?别忘了这次天瘟,没有夫人,你的命早都交代给阎王了!” “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薛凛声音一沉,强忍心口的犹疑不定。 关殊序气得扶额:“好,薛凛,你我好歹发小一场,我最后劝你一句,慎重考虑自己的心意,别辜负了真心待你的人。” “给你一日时间考虑,只要你想清楚了,苏玲琅我随时接走,让她隐姓埋名,洗脱嫌疑。今晚的话,就当我从未听过。” “不用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薛凛直言拒绝,“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四处漂泊了。” “你……” 关殊序拧眉,欲言之际,忽然瞥见门缝外一道影子闪过。 “嗯?门外有人吗?”他立马警醒地打开房门一观。 门外只有空空荡荡的风。 和角落里一片片被撕碎的纸屑,细小而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