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很是神秘。 老太太没有多想,只是一味向方丈请教心中的困顿。 适时,袖丹匆匆入内,附在她耳边说了刚刚的情况。 老太太慈和的笑脸一变,苍老的眼神也骤然变得凌厉了不少。 她气得重拍桌案:“去,去把人给我带进来,老身我要好好审问她一番!” 袖丹心领神会地退出去,脚步匆忙,丝毫未曾注意到屏风旁的男人,观察她的眼神有多阴狠。 …… 慧圆方丈见客人心情烦躁,好心问道:“施主,因何心绪不宁?” 老太太叹了口气:“哎,家门不幸,等老身处置之后,还请方丈开导此女一二。”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也没敢给出回答。 未几。 袖丹带着苏婵嫣二人进屋来。 老祖宗敛着怒气,沉声道:“过来!” 苏婵嫣不敢怠慢,紧着步子上前。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袖丹都同我说了,且问你一句,认,还是不认?” “……”苏婵嫣坚定地摇头。 老祖宗杵着拐杖,颤巍巍站起来:“那好,你给老身一个合理的解释……” “……” 苏婵嫣默声,冬儿想要替她辩白。 袖丹却抢先一步,趁机误导:“奴婢们亲眼所见,夫人与一陌生男子在竹林的小路上,搂搂抱抱,举止亲密。像是没人教过夫人避嫌两个字的含义似的……” 老太太素来认可苏婵嫣的医心,在胡氏刁难她的时候,都较为袒护。 但今日不知怎地,像是听了身边丫鬟的话,不再那般开明,更有些偏激。 “你……” 就在她欲要继续逼问苏婵嫣的当下。 屏风旁的年轻男子忽然收了折扇,款款站起身来,莫名其妙伸了个懒腰。 众人的目光迷惑地望向他。 苏婵嫣沉静的目光骤然变得震惊。 看见萧衡的那一瞬间,好似找到了可以证明一切的根源,心中甚至闪过一丝惊喜。 却见他将折扇别回腰间,手中转着一支干枯的花茎。 那是一味药材,俗名无言花,像是在暗示她不要妄言任何话语一般。 “诶,他……” 冬儿迫不及待希望萧衡出面解释,抬手欲指向他,却被回过神的苏婵嫣眼疾手快地握住,眼神示意她安静别动。 此时,袖丹比她俩更为激动地指认道:“啊!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勾搭了夫人……” “嗯?”老祖宗神色肃然,捏着佛珠,侧目看向一旁镇定的萧衡。他神色漠然。 再回头望了眼苏婵嫣低垂的眉目。 两人神情都面无波澜,甚至连一个眼神交会都没有。说他俩认识,也不该是这般反应啊。 “住持,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萧衡无辜问道。 方丈有些愠怒,对老祖宗叹道:“施主,萧施主适才一直在禅房与老衲说禅论经,何来这无稽之谈,还望您的家事自行处置,莫要牵扯旁人。” “佛座之下,任何心术不正之人,都将自尝恶果。” “啊……是老身糊涂了,方丈提醒的是。” 一听慧圆住持作证,素爱吃斋念佛的老太太,便再无多虑,相信了苏婵嫣二人的清白。 毕竟出家人岂敢诳语?那佛祖定然问罪。 老太太素来迷信,转而对袖丹恶言道:“你这妮子,花了眼了,连人都没看清,便急着邀功,胡言乱语,该罚!” “啊!冤枉啊老太太,我是真的……”袖丹急于辩解。 老太太打断道:“嫣丫头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若是有胆量,便向佛祖发誓,自己绝无半句虚言,否则自招报应!” “呃……这……” 袖丹弱了声,有些心虚。 当时雨下得大,其实也没看得有多清楚,她刚刚的说辞确实牵强附会,添油加醋了不少。 若是发誓,会不会……成真? 但眼下不这么做,老太太定然不会放过她。 一番思量,袖丹底气不足地合手起誓:“我,我向佛祖发誓,绝无撒谎,若有欺瞒,便,便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明显是害怕了。 老太太看出她这点花招,闭上眼睛,摇头道:“下去吧,老身已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