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看着儿子躺在身侧安睡,王姝柔心中动容,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卫子夫笑笑:“不客气,你应该多谢陛下,是陛下给了你这个儿子。” 经她提醒,王姝柔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又望向刘彻:“多谢陛下。” 刘彻望着她的眼睛,企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以前的感觉,他曾经很喜欢她的眼睛,总觉得她那双眼睛会说话,尤其是在看他的时候,满满的情义,而现在他看到的只有畏惧和疏离。 他帮她掖好被角说:“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安排好漪澜殿的事务,卫子夫和刘彻便出来了,漪澜殿离椒房殿不远,卫子夫想走回去,散一散身上的血腥气,刘彻帮她穿戴好斗篷,陪她在雪地里活动。 卫子夫捧着手炉,悄悄瞅他:“她给你生了儿子,你不高兴?” 刘彻扭过头反问:“你高兴吗?” “高兴啊!”卫子夫笑道,前世刘闳与她的亲儿子无异,能看到他平安出生,自然是高兴的。 刘彻冷讽:“她这儿子哪是给我生的呢,分明就是给你生的。” 卫子夫被他逗乐:“你不是总吵着再要一个儿子吗?给你生了你还不高兴?” “她生的和你生的,能一样吗?”刘彻斜她一眼。 “有什么不一样的,她生的难道就不是儿子?” 刘彻沉下脸:“你不气我一下不舒服是吗?” 卫子夫嗤了一声:“又不是有两个皇位要继承,要那么多儿子做甚!” 刘彻瞪她:“就没见过比你还贪心的人,一天到晚就想着继承朕的皇位,你要是个男人,朕一定砍了你!” 卫子夫低头腹诽,她要是个男人,才不会进宫呢,在外面置几亩薄田,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一双可爱的儿女,男耕女织,一生一世,日子别提多快活! 见她不说话,刘彻估摸着是不是吓到她了,又牵起她的手说:“你要再给朕生个儿子,朕就封他做胶东王,让他帮衬据儿。闳儿虽好,可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终究还是隔着一层。” 皇家的兄弟感情本来就不深厚,他的那些兄弟有几个靠得住的?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说也比同父异母的感情深些,就像卫家那几个。 “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你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刘彻又问。 “等不急了?”卫子夫反问。 “急倒是不急,就是觉得不太对”,刘彻想了想说:“太医也没说你身体哪儿不好啊!” 卫子夫摇头道:“不知道,可能老了吧!” 他都住到椒房殿这么久了还没有,不是她不行就是他不行,不过她自己不行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些,毕竟人家刚刚生了儿子。 刘彻就不爱听她说话,什么话扫兴说什么!又想要是搁以前早该怀上了,现在这么久了还怀不上,莫非真是自己老了? 想想就不甘心,忽的停下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你干什么?”卫子夫惊讶道。 刘彻抱着她大步往椒房殿走:“你不是嫌朕老么,趁朕现在还能动,咱们抓紧时间回去多睡睡,这样才能生出儿子来。” 这人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跟别人不同,卫子夫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值得! 默了稍许,她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老了,我是说我老了。” 刘彻睇她一眼:“老了就不能生孩子了?” 卫子夫:…… 她只是谦虚一下,他居然还承认了? 好气啊! 这个时候不能和他犟,越犟他越来劲,于是往他怀里一靠,再不说话。 刘彻走路快,不一会儿便到了椒房殿,抱着她去到寝殿,放到床上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弄醒,想想又算了,她昨夜没怎么合眼,让她睡一会儿。 帮她脱了斗篷和外衣,脱她的鞋袜时,刘彻摸着她的两脚冰凉,想她这样大抵是睡不暖和的,他脱了外衣,横卧在她脚边,将她的脚抱在怀里捂着,这样暖和的快。 闭上眼睛,他感觉有些遗憾,早知道这样能让她妥协,他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白白浪费了前几年的大好时光,要是早几年,儿子恐怕都能生好几个了! 他微微叹气,百无聊赖之际,又想起了王姝柔。 宫里的从不缺长得漂亮的女人,前世他宠幸过很多女人,可真正让他喜欢的,除了卫子夫,就是王姝柔,她们除了有美貌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 他和卫子夫在渭水河边初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