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可有对朕将周亚夫下狱不满?” 王娡忙笑道:“太后怎么和臣妾说前朝的事,再说了,后宫不能干政,臣妾可不敢坏了规矩。” 皇帝抚摸了一下王娡的脸蛋,“你啊,总是这么懂事,要是那些做臣子的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朕也不想杀人啊!” “朕也不想杀人啊”说得既无奈又坚决,王娡一颗心忽然揪在一起,手下一滞,皇帝忽然瞪着她问道:“想什么呢,好了没有,朕都困了。” 王娡忙回神,笑道:“这就好了,陛下。” 王娡服侍皇帝就寝后,就回椒房殿了。一宿无眠,辗转反侧,无论太后的话,还是皇帝的话,似乎都透漏出周亚夫大限将至了。她还应该帮他吗,要怎么帮他? 这件事真令她为难,她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说,“周亚夫还是不肯开口,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 最终,王娡决定,冒险走一趟地牢,亲自劝一劝周亚夫。疏通各关节后,王娡换上一袭黑衣,覆上面纱,顺利来到了地牢。 守卫之人都退到外面,王娡定睛看过去,周亚夫靠墙坐着,花白的胡须挂在嘴边,愈发显出暮年的沧桑。 王娡轻轻唤了一声,“周将军。” 周亚夫听了,如在梦中般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之人,又揉了揉眼睛,确信没有看错,才颤抖着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 王娡走近一步,隔着栏杆,将一个食盒递过去,“将军,这是如君为你准备的,是你最爱吃的酱牛肉,还有酒,将军快吃吧。” 周亚夫忽然流下泪来,哽咽着道:“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啊!我是不祥之人,娘娘不该来这里,还是快回去吧。” 王娡说道:“将军是明白人,我也不跟将军兜圈子了,是如君来求我救将军,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将军如何脱身之策。” 周亚夫看着王娡,“我身陷囹圄,周围之人避恐不及,况且我一向反对废刘荣改立新太子,又反对封皇后的哥哥为候,娘娘大可袖手旁观,为何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