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伊路…好累…”伊洛丝被动承受这个吻的侵略,仍挣扎着试图推他。刚完成今天的念量训练,她真的一点劲也使不上了,手臂折软着抵扶在他胸口。 “不要?”他稍稍松口,压低的声滚过喉骨,把清澈的嗓音滤得沉重。 她被这句话刺得一激灵,准确来说,被他的杀气刺得一激灵。捞回一星半点神智,主动亲上去。完整的句子都累到说不出。 “别气…困……” 伊路米撑开身子离开了她的唇,看她为了留住这个吻泪眼婆娑地仰起颈。他完全直起腰,弹开碍事的衾被,满目只剩莹润皎白的月光。 “刚离开就把垫底的旧玩具翻出来,迫不及待地玩。不知道干不干净就上嘴,太过大意,我很担心。该罚的。” 伊洛丝摇着头,眼睑挤出透明的泪,嘴唇也一样张不开。角落一点细微的本能清楚地知道现在不可能撑得住他的玩法。更何况…… 她努力睁开了一点点眼睛看向跪在身前的人,含糊地嗫喏,“别,会被爸爸…唔!” 句子被冰凉的触觉打断。坚定不移地直击最诚实恳切的位置。她死死咬住唇角。 “别?”衣冠齐整的人声音颇为讶异,覆着层恐怖的寒霜。指尖瑟缩的肌肉显然说着完全不同的话。他脑内有一闪而过的画面。 伊路米像是恍然大悟,“你一向喜欢说反话。其实是在期待吧。”他漠然注视着女人极尽所能把自己蜷起来的动作,仍无什么表情波动。 “啊。我明白了。”语气却诡异地轻快起来,“姐姐想要的不是这只手,是……今天牵着的那只。对吧?” “………………” “呵…”他直起身垂下头,看着衣裤洇湿的一片缓慢地扩散开,抬指刮掉了溅在脸上的水痕,慨叹道,“伊洛…你…啊……” “…………” 没有一丝一毫停顿和休息时间,伊洛丝一度怀疑自己已经昏了过去,或是小死了一会。 原来力气能被压榨成负的,控制眼部肌肉和嘴唇都变成不可能完成的臆想,泪水刚生成就立刻顺着眼角滑落,喘不上气张着的嘴让喉咙干涸得像沙子堆得,发不出除了嘶哑气流外的任何声音,唇角流下过量的津液,蜿蜒成一片。腹部的痉挛剧痛却不断鲜明地提醒她,还醒着。 目前为止,他衣衫都没解。 …… 像做了一场可怖又漫长的梦,迎着半下午的光,伊洛丝才转醒。最清晰的知觉是冷,所以腰上箍着的烙铁一样的手臂和背后紧贴的暖和身体变成安慰的来源。他的膝盖顶着她的膝盖弯,一片昏沉的头脑里,她只想着,这家伙难得这么烫。 没有不适的黏腻,只有干爽的温热,所以她真的昏死过去了,被抱去洗澡的记忆根本不存在。 浑身都要散架,疼得像两具身体。 伊路米也醒了。不,仔细想想,她或许就是被这人下颌轻微的磨蹭或是耳边改变的呼吸频率弄醒的。 伊洛丝艰难地转了个身,避过窗外透进来的光,拉扯到小腹,更疼了。她穿过手臂搂住他的腰,探上他的背,埋进胸口。继续睡。 “太松懈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被困意磨得沉哑,“太能睡了……” “闭嘴。”她狠狠咬了一口放松状态的胸肌,尝到渗出的血丝才满意。 这样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里停留了没一会,伊洛丝也知道必须得起床了。与此同时,愤懑开始熊熊燃烧,蓦地睁开眼就开始翻旧账。 她把身前的人一把推开,盯着他睡眼朦胧一脸迷茫的样子开骂,“我说了我困,困困困,为什么要凶!你就是要活活气死我,没有我了,你就开心了。” 伊路米眨了眨眼睛,似乎含糊地应了一声,抓着腰把她压回怀里,较她而言非常宽阔的躯干像把大半个人都塞进了身体。他平静地说,“肯定不是气死。” “…………” “我一点也不凶。”伊路米按住她的头,“我既温柔,又体贴,还宽宏大量。”他越想越对,不住地赞同自己,“嗯,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人了。” “………………”口鼻被死死压住,腰背被锁住,她已经开始喘不上气。 “你可以玩。”他在人窒息前松了手,把她的下颌捞起来,看着她,“为什么计划瞒我偷偷玩?” 再怎么想,库洛洛也就是个有享乐功能的道具。 这个世界之所以清晰明确,是因为人习惯了和它的互动方式。她开始新的尝试时,从较为熟悉的东西入手,借某种已知的联系,消灭对未知,模糊的不安,不难理解。 而她乖戾的德行,会藐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