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回头看向库洛洛,他抿着唇,看着我,眼里燃烧着灯火。 灯。 我知道我们还有一条退路。 但终点只是一步之遥。 岗哨两扇门,连接前后两段路:一条走向死亡,一条代表退让。理智在耳边无比清晰地播报什么才是现在该做的,连心跳都在逐步一点点缓下来。 我可以带他们去八区等机会,可以联系父亲,就是不可以这样走下去——那个红色的警告框在脑子里不停地往外弹,每一下都伴随尖锐的难以忍受的‘滴’声。 闭嘴吧。 “你甘心吗?”库洛洛突然开口,“你做了这么久的准备,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你甘心吗?” 他看穿了我的退缩。 这有什么难的?每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这么想。 库洛洛站在灯下,是这暖色调里格格不入的异类,他没再笑了,于是充满侵略性。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静,可是腿部肌肉的动向已经不打自招——他也在怕。 我甘心吗? 目光下移,对上那具尸体。 死亡总是苍白的,无能为力的,难以掌控的,不详的…… 脑海里闪过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