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塞给他什么,夫妻俩对视几秒,不言而喻。
林少锡把包扔到床下,猛虎似的扑到了杨枝身上。
“哪来的?”他轻哂。
杨枝:“国家发的。”
他停下来看她。
“真的。义务宣传,防病防毒。”
林少锡额上勒出一条青筋,凑过去贴她:“还有再大一点的吗?”
他们一直用的牌子很薄,这个厚,也勒。
但也能将就用。
总比什么都没有吃不上饭来的强。
杨枝没有回答,什么废话都不想说,柔软地搂紧他。
这一层的同事都回家过年了,房间隔音也好,再也不用担心掉根针都会被隔壁听见。
说不清有什么变了,但当他只是进入杨枝就紧绷身体轻易到达顶峰时,林少锡确定,是有什么变了。
两人泥泞地交颈缠绵,那次醉酒后对她所做的一切不再需要酒精的掩饰,他用力地握着她,腰侧掐出两指红痕,低头亲了亲,把人翻转,从后面拉住她的手,在将她向后扯动的同时,低声要求:
“亲我。”
杨枝红着脸,扭头送上唇。
像是一场漫长的旅行,沿途风景正好。
最后是国家免费小雨衣用完了林少锡才肯停下来。
他的身上泛着潮红,杨枝依偎着他,开了灯,辨认那些红痕是不是过敏加重,待潮红随着风雨停歇而散尽,杨枝松了口气。
那件宽松的套头T恤最终被她穿了,她赤脚踩在地上,去看之前没顾得上的金鱼。
林少锡从背后搂着她,把人提起来放在脚背上,她就这么踩着他,静静看泡泡眼在深夜加班。
“为什么还带这个,多麻烦。”
“怕你不来,到时候可以勾你来看鱼。”男人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不介意被知道小心思,心满意足地亲亲怀中的女孩。
杨枝目不转睛盯着鱼,看不腻似的,蓦地,她模棱两可说了声:“少锡哥,你可真笨。”
林少锡从小到大就没在智商上被人嫌弃过,听在耳朵里很新鲜,但没探究其深意。
杨枝不看鱼了,回身抱着他,摸着他的耳边说小话:“如果不开心就别干了,以后我养你。
少锡垂着眼,睫毛上悬着鱼缸彩灯颜色的光点,插科打诨:哟,咱们猫儿有本事了。
杨枝坚持:“咱们节俭些,我能养得起。”
为什么突然过敏?
三宝与林少锡认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对花椒过敏,他从来谨慎,杨枝不需要问,只从身上的酒味和手里的那根烟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再也不想看见迫不得已被逼无奈的林少锡。
不可以。
“你不需要来这里,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杨枝看着他,眼瞳乌黑明亮,如她这人,清醒聪明。
林少锡轻轻摇摇头,试图告诉她做项目什么人都会遇到。
杨枝:“林少锡,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这不是一个问句,但这是杨枝头一次提起这样的话题。
被求婚时没有,结婚时没有,离开的时候也没有。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柔软的笑了,笑着点点头。
但他没有反问。
他似乎想结束这场交谈。
他搂着杨枝回到床上,用胳膊给她当枕头,长腿将女孩的脚丫夹住,这是一个极具安全感的姿势,杨枝嗅着林少锡身上的味道,内心一片平静。
算了,问不问的,也没那么重要。
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人亲了她一下。
第二天,林少锡借了辆皮卡,打算先把杨枝那辆摩托车拉回去,多拖一日就多欠一日人情,小两口都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把欠的东西还了,剩下的时间才能好好玩。
杨枝就看着林少锡一早不对劲,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她蹲在茶几旁喂那几条被林少锡企图当成人质的小东西,默默领悟了他为什么那么高兴。
他往返于从市里到镇上的路,这是第一次有她相伴。
鱼儿摇尾巴,似乎在对杨枝说:“你快看啊,那个傻瓜!”
杨枝笑了。
林少锡冒着寒风给摩托车加满油,在楼下把车弄到车斗上,上来喊杨枝出发,一进来就看见她在笑,他也跟着一哂:“笑什么?”
杨枝走到他身边,走廊上静悄悄的,她牵住他的手,冷不丁地告诉他:“少锡哥,很高兴你那么爱我,但你好像不知道,我也是。”
女孩的声音很坚定,回荡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
该死的好听。
林少锡忽然想通很多事,他很想细细地再捋一遍,但心中的高兴如晨雾弥漫,已经顾不得其他。
他笑着回握住她。
杨枝跟着笑起来:“林少锡,我比你想象的更爱你,你要记住。”
下一秒杨枝脚离地,被捧回房间,少锡抬脚带上门。
杨枝:“不是要走?”
少锡:“也不急。”
不久之前才穿上的衣服一件件脱落,房中又响起暧昧的喘息,是为了纪念爱意深刻,是为了庆祝彼此的幸运,是在最美好的年纪最肆意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