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的话立马将元若清有些发热的头脑给浇醒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有些乱的发髻,讪笑道:“我竟给忘了。”
婢女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随后快速的给元若清梳妆了一番。
“时相一年未回,小姐去见时相的时候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元若清听后,脸颊微红。
她的目光投向眼前的铜镜。
镜子里的女孩子天真明媚,一双美眸中藏着无人发现的爱意。
不久,婢女就心灵手巧的将元若清打扮好了,元若清十分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袖子问道:“我这个样子时深见了,会不会觉得好看?”
婢女捂嘴笑道:“我的公主您就放心吧,公主天生丽质,是南齐最美的女人,时相见了那眼睛不得黏在公主身上?”
“你这嘴啊,倒是会说。”
元若清说完,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凭着婢女的话她都想象到时深见到她后的模样了。
“那时深现在在何处?”
“听宫里的人来报,时相一大早就去圣上那请安去了。”
元若清明媚一笑,“来人,摆驾中元殿。”
中元殿。
天宏帝正在和时深说着话,延福弓着身子走了进来,“陛下,五公主求见。”
“若清来了?”天宏帝挑眉,随后瞥了眼坐在对面的时深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请她进来吧。”
“是,陛下。”
延福刚退下,元若清就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丞相。”元若清行礼道。
“起来吧。新春给朕请安的可就安平一人啊。”天宏帝调侃说道。
安平是元若清的名号。
元若清朝着天宏帝娇羞一笑,随后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一旁的年轻人身上。
一年未见,时深的气质更加成熟淡然,愈发吸引人的目光。
“时相的病可是大好了?”元若清抿嘴,含羞的说道。
这时,时深的目光才放在了元若清的身上,他朝着元若清微微一笑,带了些分寸的说道:“回公主,臣已大好。”
元若清并没有听出时深的距离感,而是欣慰的点头,“好了就行。”
天宏帝见自家女儿一脸娇羞的看着时深,他心中还能猜不出元若清是何想法?
于是他笑呵呵的对时深说道:“你一年未来宫里,想必对着皇宫的改变有所不熟了,不如趁着安平有时间,便带着你在这宫里熟悉熟悉。”
时深还未说话,元若清便飞快的点头。
随后她意识到此举有些不妥后,便收敛了些说道:“儿臣也觉得父皇这个建议不错,不知时相可愿意?”
见他们二人的目光都停在自己身上,时深最后颔首,“那臣就先在这谢谢公主了。”
待时深和元若清走后,天宏帝眯着眼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
“陛下,请喝茶。”延福将热茶放在了天宏帝的面前。
“延福,你瞧着这安平与时深如何?”天宏帝突然开口说道。
延福诧异的看向天宏帝,随后他恭敬的说道:“奴才瞧着公主与丞相大人面相上有些想像呢。”
“哦?”
延福拍马屁的说道:“民间有俗语称此为夫妻相。”
听到延福这么说,天宏帝满意的笑了。
若是能让时深娶了安平,这更有益于拉拢时深。
况且驸马一职对于他而言更是放心。
思及此,天宏帝心中对于这个想法更是赞同了。
花园
新春,宫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路过的太监宫女脸上也都笑意满满。
元若清和时深并肩走在一起,两人慢慢的在宫里闲逛着。
“时深,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元若清十分开心的说道。
只有他们在的时候,元若清就一直称呼时深的名字。
而时深从一开始也没有制止,久而久之,元若清便习惯了。
“来的仓促,所以未能告知公主,是臣的错。”
元若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说突然知道你回来了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不走了吧?”元若清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走了。”
确认时深不走了,元若清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双眼发亮的说道:“对了,这宫里变了很多你肯定不知道,我带你逛逛去。”
“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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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金安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苏润和苏家兄弟在过完大年初五之后就又回到了军营。
苏家就只剩下了宣琪和苏雀两个人。
而时深离开一事苏家再也没有人再提起。
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时深这个人一般。
苏雀也早已习惯了没有时深的日子。
不知不觉中,柳树悄悄的发芽。
恍然间,抬头去看,发现柳树上早已绿了个遍。
原来,春天已经到了啊。
这天,苏雀正在院子里正在看书。
一个石子突然弹在了苏雀的书上,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