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后,天边出现了霞光。
不久后太阳就会升起。
此时时深已经收拾妥当,一出门左南便牵好马在等着时深了。
时深从左南手中接过他的坐骑。
坐骑风火一年未见时深,如今一闻到时深身上的气味后便嘤嘤的将头靠在了时深的肩膀上,诉说着思念。
时深用手摸了摸风火的鼻梁,嘴角浮现笑意,随后他利索的跨上了马背。
“驾!”
左南也同样利索的翻身上马,紧跟在时深身后向宫里跑去。
大年初一至初三不上朝,是朝中惯例。
中元殿
大太监正在打盹时,突然感觉到一片阴影落在了他身上。
他猛然一惊,连忙去看。
待看清眼前人是谁时,延福彻底醒了过来。
“丞……丞相?”延福下意识的行礼道。
时深扬起笑,“公公免礼。圣上呢?”
延福收起惊愕的表情讪笑道:“回丞相的话,圣上还在休息。要不然丞相先去偏殿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时深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有劳公公了。”
“嗳,丞相客气了。”
说完,延福弓着身子十分客气的带着时深走到了偏殿。
热茶倒在茶杯时,热气在两人之间徘徊。
“丞相一年未见,面色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延福笑呵呵的寒暄道。
时深也是回以一笑,“承蒙福公公关心,经过这一年的养病,本官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
“见到丞相如此状态,相信皇上也会宽慰不少啊。”
“哟,瞧老奴这记性,这个时间点皇上该找老奴了,丞相您先喝着茶,待皇上醒后,老奴这就禀告皇上。”
时深抬手,“福公公你忙你的,我在这喝会茶即可。”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说完,延福弓着身子走出了偏殿。
等他走出偏殿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变了。
这个时深一言不发的就从松山跑了回来。
打的人是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他的好事。
延福想到这里,眼底浮现一抹狠色,随即就消失不见。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延福打开。
床上的两个人还睡的正香。
延福思索再三后开口说道:“陛下。”
然而床上无人应声。
延福只好咽了口唾沫继续小心翼翼的喊道:“陛下。”
这时,床上的人影才动了动。
只见一女子嘤咛一声,似乎是被吵醒了。
“陛下。”女子的声音犹如蜜罐子里的蜂蜜一般甜的发腻。
天宏帝立马温柔的在女子后背上拍了几下,但是女子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正当延福再开口的时候,只见一只枕头带着风的朝他飞来。
看着狠,但其实打在人身上却是失了力道。
延福立马跪了下来,委屈的喊道:“陛下饶命啊。”
可床上的人并不领情,他被人硬生生的叫醒,心里的火气自然是有的。
“见天的作死。大年初二也不让人睡个好觉,朕看你是不想在这干了。”
这话一出,延福立马求饶道:“会陛下,奴才是不得已才将陛下叫醒的,还请陛下饶了老奴这一次。”
床上的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他的头发披散着,零零星星的露出了几根银丝。
面容抑制着怒气,怒气使得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明显。
他眼皮向下塌着,像是睁不开的样子,又像是蛰伏在黑夜的饿狼一般。
稍有不慎,就会送命。
这话却没令天宏帝满意,他皱着眉头抑制着怒气的说道:“不得已?朕倒要看看你这不得已到底有多不得已,若你没说出个令朕满意的来,朕再来找你算账!”
延福立马俯首恭敬说道:“回陛下,时相在外面求见,奴才不得已进来的。”
“呵。”天宏帝冷哼一声,随后皱起眉头再次问道:“你说谁?”
“回陛下,是时相。”
“时深?”天宏帝刚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面露喜色的对延福说道:“这次饶了你了,起来吧,将爱嫔送回去。”
延福呼出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将躺在床上的女人送了出去。
天宏帝边收拾边说道:“时深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的病好了?”
“奴才瞧着时相的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了很多。”延福殷勤的说道。
“看来这松山确实适合养病。”天宏帝满意的说道。
收拾好后,天宏帝对着延福说道:“去将时深请过来吧。”
“是,陛下。”
延福走出中元殿后,内心确实十分忧虑。
为何皇上一年未见时深,但对时深的态度却是更加亲近了?
“时相,陛下请您过去呢。”
时深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道:“有劳公公了。”
没多久,时深便从偏殿走到了中元殿。
“臣时深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深一撩白袍,从容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