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双眼迷茫的从怀里拿出这个沉甸甸的令牌,由于天黑,他只好凑到火把处仔细的看起来。
等他看清这令牌上写的是什么以后,他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这手中的令牌也犹如大山一般让他感觉到沉重。
他遇见了谁?
竟然是当今的丞相!
这当朝可就一位丞相啊!
随后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向后看去,等他看向中间的马车时,领头的腿一软,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
左南这时冷哼道:“这令牌上的字可看清了?”
领头的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拿着这烫手的令牌。
他立马跪着挪到了左南的面前,恭敬的将令牌递了上去,俯首惶恐的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没认出丞相和大人们来。是小的愚钝,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
左南嘲讽说道:“若是这双眼无用的话不如挖了罢了。”
此话一出,只见领头的一哆嗦,一股子骚味飞进了左南的鼻子中。
左南眉头一皱,这人真是不经吓。
“罢了,这次饶过你了,下次若是眼睛还这样,那这眼珠子我可是替你保不住了。”
领头的听到左南这么说,他剧烈点头,“多谢大人饶命之恩。多谢大人。”
“开门。”
领头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等他站起来后左南无意间瞥见那处有一处洇湿。
“开城门!”领头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随后只见城门缓缓的从中间打开,左南驾了一声后,便开路带着一众人飞快的跑进了城门内。
等这一行人彻底看不见后,领头的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那些个小兵连忙跑了下来,“头儿,刚才那是谁啊?好大的仗势啊!”竟然能把领头的吓成那样。
领头到现在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摆摆手,庆幸的说道:“刚刚那位可是丞相大人的心腹。”
“咦,不是说丞相大人病了,在外边养病的吗?”小兵不解的问道。
这话刚落就被领头的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笨啊,养病还不能好了?”
“那这么说,那中间的马车上……”
“是啊,那马车上就是丞相了。”
“下次都给我机灵点,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贵人,小心自己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给害了,到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领头训斥道。
“是!”
“行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守城门吧。”
已经飞快进京的人已经不知道这一幕了,他们面色凝肃的在一处大门前停了下来。
“主子,到家了。”左南下马后恭敬的走到马车处说道。
这时相府大门已经被人打开,许多仆人都跑了出来,最后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激动的走了出来。
“是相爷回来了吗?”
时深这时也从马车里刚刚走下来,俞叔一见时深,便立马跪了下来,“相爷,您终于回来了。”
时深立马弯腰扶住了俞怀,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说道:“俞叔,快快起来。”
俞怀嗳了一声后,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站起后下意识的捂上了自己的左膝盖。
时深见状,眉头皱了起来,关心的道:“左膝盖又疼了?”
俞怀摇头,不在意的说道:“都是老毛病了,相爷也是知道的,我这膝盖一到阴天就疼,早就习惯了。”
时深听到后心里却是不是滋味,他缓缓说道:“俞叔放心,我会请名医来给俞叔就诊的。”
“相爷不必麻烦了。”
然而时深却阻止了俞怀接下来的话。
俞怀见状,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
“好了,相爷一路风尘仆仆的,我早就跟相爷准备好了热汤,相爷先去沐浴吧。”
时深点头。
随后大跨步的走进了相府。
即便他已离开了相府一年了,可这相府的摆设与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时天已蒙蒙亮了,天边与不远处的宫墙融为一道线。
不久后便会从东方冉冉升起太阳。
“主子是要天亮后面见圣上还是等休沐之后再面见圣上?”左南跟在时深身后问道。
“天亮。”
不久,时深便走到了卧室。
卧室里果真如俞怀所说,早已准备上了热汤和干净的衣服。
时深走到屏风后,三下五除二便泡进了浴桶中。
没多久,房门再次响起,“相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呈上来吧。”时深在屏风后说道。
或许是一夜未睡,又或许是在浴桶中的原因,时深的嗓音中掺杂了一丝暗哑。
得了时深的应允后,房门被俞怀打开,随后一溜的丫鬟端着饭菜走了上来。
时深一年未在,这府里的丫鬟自然是没了念想,
可如今,她们心心念念的主子回来了。
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水声,水声荡漾,似乎都荡到丫鬟的心里去了。
“下去吧。”声音低哑中带着一丝魅惑。
使得正在端菜的小丫鬟心神一荡,手里的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