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啊! “算了。”游与明看了她一会儿,妥协道,“伯父伯母知道他吗?” 江在水心虚地点点头。 “他就是给你下咒的人?你们知道他的底细吗?跃玄观未对他实施任何措施,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是他背后的势力?” 这些倒是可以回答,江在水半点不意外她能猜出来祝江临是下咒的人,一一答道:“是他,虽然不算摸清了底细,但也能知道大半。至于为什么没限制他的自由或者招揽他,是因为他身份有些特殊。” “这也是不能告诉我的原因?”游与明了然。 “嗯。”江在水有些沮丧:“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游与明:“阿弋对不起。” “没关系。”游与明不在意地摇摇头,“我只要能确定他的危险性就好。” 栖谷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全程,给江在水添满羊奶,又给游与明加上茶,才道:“我倒是觉得,祝少爷不会是什么坏人。” “哟。”江在水乐了,伸手捏了捏栖谷的脸蛋,“你倒是知道了?这是女孩子的直觉吗?” 栖谷被她捏着脸,说话含含糊糊,不服气道:“小姐不也是介么嚼得的么!” 这倒是。 尽管江在水对祝江临的态度并不好,但很神奇的不含多少警惕和敌意。 “可能是因为他实力超出我太多,我警惕也没什么用吧。”江在水想了想,敷衍地得出结论。 总之,尽管猜不出祝江临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跃玄观地界的是非,江在水还是决定去管管。 栖谷一向是拦不住她的,游与明又是出自放养式教育的青风堂,不觉得在渡城的富商府邸里面探秘能有多大风险,干脆地答应了。 几人达成共识,便起身回了订好的客栈,决定先自行准备一番,再联系祝江临,夜探钱府。 …… 另一边。 从茶楼的窗户翻出来后,宫恒到底还是没忍住,询问道:“少爷,您什么时候进钱府了?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对付恶鬼的方法的?” 刚问完,他想起什么,又自我否定道:“不对啊,您跟魏家那个男娃娃聊的时候,不还说不知道钱府呢吗?” 祝江临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直看得他背上寒毛竖起来一片,这才转过身,边走边慢悠悠道:“小鱼啊,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只有七年的记忆,但作为异兽,能力还是远远超出七岁幼童的。” 宫恒快走两步跟上他,一时不知这是不是夸奖,自己该不该接话。 祝江临哼笑一声,扇子一展,遮了遮面,心情不错地给他解释:“当然是编的了,不这么说,江小友怎么会同意和我一起一探钱府呢。” 宫恒隐约觉得自家主子刚才的话应该不是在夸他,可祝少爷难得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奇就继续问:“您为什么一定要江在水陪您去钱府啊?” 为什么? 祝江临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瞥了亦步亦趋跟在他旁边、伸着脑袋眨眼的宫恒一眼。 那不得问你自己吗。 龙子大人在龙门岛下被封印了一千年,一朝出世,记忆全无,难道能毫无顾忌地游历世间? 渡城确实是交通大城没错,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通过渡城去什么其它地方。 祝江临这一趟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渡城本身。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按兵不动整整四日,守株待兔地等着拉跃玄观的大小姐下水…… 他没回答,反而一收扇子,敲了敲宫恒的脑袋:“问题那么多,既然这么想参与,那就帮我去给魏家小孩递个帖,邀他们明日上午到云来客栈玩游戏,记得以你的名义。” 没等宫恒答话,祝江临又看了一眼街巷边的店铺,站定,扇子遥遥一点:“我看现今好像流行一种叫‘六博’的游戏?那个棋盘与棋子,你也带上一副吧,可以和与你同龄的那两位小朋友一起玩。我回去了,不用跟着我。” 说罢,他身形一转,十分干脆地走了。 宫恒站在原地,琢磨了一番,总觉得祝江临那个眼神别有深意、似曾相识。 眉头稍微蹙起,嘴唇抿着,十分快速地那么一瞥…… 思来想去,他忽然右手握拳一锤掌心。 那不就是看傻子的眼神吗! 所以少爷果然不是在夸奖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