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泸逊复杂地看着他:“我接手尺部已经是最后的退让了。” “看到没有啊,是小姐自己放弃的。”离火转怒为喜。 泸池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随即又满脸带笑:“各位,还是举手表决吧。” “也行,哥你别举手。”泸逊就看着他,直到他败下阵来。 “行。”他无奈道。 “支持小姐掌权的长老举手。”侍从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记下结果,“拒绝小姐掌权的长老举手。” “禀报少主,没有人支持小姐,拒绝小姐掌权的长老只有离火长老。” 殿内极静,侍从的呼吸声顿时变得很突兀。 “乾金,你刚刚叫得那么畅快,为何不举手?”离火欠兮兮地挑衅。 “小姐自己都拒绝掌权,我等又如何能举手呢?”乾金耸耸肩,摊手道。他又看向泸逊,讨好地道:“和你心意吧,小姐。” 众人此刻心里各有计较,乾金这句话多像在表忠心。 可是泸逊并不接话,只是眯眼,眸色加深,打量着乾金。 乾金被这个眼神看得心里一阵激灵,但还是默不作声地收敛。奇怪,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的气势压一头,他心里恨得痒痒。 艮土长老在几个人里面,存在感最低,若不是坤土叫他一声,大家都快遗忘了他。 “艮土,刚刚你就不表态,你怎么想?” 他拘谨地抬头看一眼满堂之人,良久后道:“我弃权,听你们的。” “畏畏缩缩,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长老的?”离火长老骂道。 泸逊看到意见竟出乎意料的符合自己心意,她不愿再待下去,站起身就往外走,却被泸池叫住。 泸池坚持看着她,希望她留一下,他有话要同她说。 各位长老见他俩还有商议的架势,纷纷起身告辞。 乾金站在店门口,回身看见店里的泸逊,瞳孔微沉:本以为可以抬上来,原来还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罢,阿斗更好摆弄。 坎水站在一旁,静静地审查乾金的神情,似是有些下定决心的意味。 众人皆离开,泸池走到她身旁,眸光微闪:“去后山走走?” 泸逊点头表示答应。 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 泸逊站在天云山池旁边,泸池就静静地看着她捡起小石子打水飘。 “十二个,怎样?”泸逊有些雀跃,眼神亮晶晶地转头看泸池。 泸池笑达眼底,颇为骄傲地道:“你从小就喜欢打水飘,如今竟是每个都可以连打十二个。”他顿了顿,决定还是问出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几个长老都各怀鬼胎,他们的意见不听也罢。左不过是派系之争。”她嗤笑,这算什么派系,自己不看重的东西被他们捏得那么紧。 “看得出来,谁是谁的人吗?”泸池问她。 泸逊眸中闪过暗芒:“离火、震木、巽木、艮土都是首领麾下,大概乾金也是。” “何以见得?” “我跟他们几个都没有来往,自然不可能是我的人。至于乾金,除了离火就他刚刚反应最大,但平时我们都是点头之交,没有道理突然就支持我了。我看他的用心是想在背后支配我,让我当他的傀儡。” “你倒看得清楚。”泸池赞同道。 泸逊微勾唇角,冷笑道:“不仅我看得清楚,父亲也看得清除。他自以为藏得深罢了。” “其他人呢?说说看。” “还有说的必要吗?”她不以为然,“坤土是你的人,我是知道的。兑金大概也是你的人吧。” “你如何知晓的?”泸池眼睛微微圆睁,惊讶道。 “我刚刚在堂上看到你对他使眼色了。”她狡黠一笑。 “难怪。”泸池摇头失笑,“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她敛了笑容,清醒地说道:“我不愿执掌天灯,一是我没有领导才能,我适合单打独斗;二是你知道的,我不属于天灯,我终究会离开的。” “我倒是希望我不曾知道。”泸池的温润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有些裂开来。他摇头苦笑道:“这些年我都习惯了我们两个是一家人了。” 泸逊淡笑道:“你想是那便是。”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付出一生去做,不能沉溺在虚假的家庭气氛里,只是泸池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称职的好兄长。 “你已经决定了吗?”他知道挽留不住,但是还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