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章丘将马儿缰绳放开,手在马鼻子上抚摸几下,任由马儿在小道上踱着步慢慢转悠。他则回想着刚才下属说的情况,在空屋与隔壁院子中间停下。 “隔壁院子死了两个老人,家中也只有两个老人常年活动的痕迹,屋子里倒是有几件年轻人穿的衣服,但看样子已经有段时日没回来了,基本能排除。空屋子的这家人只有一家三口,跟屋里的痕迹对得上,爹娘、女儿都没见着人,但是女儿房里有沾血的衣物,还有一桶血水,不知道是不是流匪留下的......” 章丘凝视着两个院子中间的围墙,在半中腰的地方,有几点血迹,他眼睛动了动,跟着墙上洒落的血迹一路看向地面,此时小道上盖着一层厚雪,章丘用手里的剑轻轻地一层层的把雪刮开,直到接近地面的时候,大滩的血迹已经凝固成冰,结实的冻在地面上,其间还有点点碎骨与肉皮、布料...... 章丘将这一块地面的雪都刨开,整个被冻成冰的血痕全都暴露出来,但是没有尸首...... 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干脆起身进了空院子。 院子门口的腊梅开得正好,香气袭人。 这家院子比起其他的院子看起来整洁很多。对门的两间卧室都是打开的,章丘先进了左边那间,屋里摆设简单,炕桌还在炕上,一只簸箩里放着碎步,衣柜里的衣物被翻的一地都是,炕前一双旧绣鞋斜歪着......整个屋子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章丘又去了对面屋子,确实像下属说的那样,一个木桶放在屋里,桶里大半的血水还在,地上胡乱扔着一些衣物,一双鞋面有水迹的小鞋子,衣柜门开着...... 他下意识走过去,柜子里衣物并不多,但......很整齐的叠放着...... 整齐! “不对!”章丘猛然转身就往对面屋子跑,他进了屋先看簸箩,再看炕前的那双鞋。 又跑回小孩的屋子,四处打量一翻,拿起地上那双打湿的鞋仔细查看了一翻,然后他小心提起地上沾血的衣物摊平在床上仔细看了起来。 “血迹染满正面,前胸血迹最多,双臂手腕处零星,背后却没有,鞋子上水渍没有血腥气,但鞋底有些许血迹......这不是流匪弄的,是这个小姑娘穿着这双鞋踩在雪上,雪打湿了鞋面,地上的血迹粘在了脚底......这衣服上的血迹也是,她与流血的人......面对面才会有这么多血喷到她身上......” 章丘站直身子,嘴里低声自语。 他不再看血衣,扫视了一圈屋子后,转身出来,他站在堂屋屋檐下四下看了看,进了厨房,厨房里也是收拾的比较整洁,只有柴堆有些杂乱。 他右手提着剑,轻轻靠近柴堆。 柴堆后面空荡荡的。 章丘轻轻舒了口气,把手里的剑插回剑鞘,转身就要走,余光瞟到了一块木板......他顿了顿,还是转身进了柴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