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着导诊台的护士,却对“关若青”这个名字查无此人,兴许是自己太过于匆忙大意了,来诊治者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于是询问今天是否有住院的新病人,护士翻了登记本看了看说:“很多耶,不知道你到底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宋晞文不耐烦的抢过本子,护士连忙拒绝,奈何宋晞文手长一把抢过来,连续翻了好几页,终于在最后一页的倒数第三行看到了那熟悉的字体:雍诗兰。 看到后面登记的署名是关若青之后,他认真的记下了所在房间号。 提着东西,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朝着病房去了。 透过病房的中间玻璃,看到68床的病人正在熟睡中。 眉宇之间和关若青很是神似,安安静静的躺着,双唇紧闭。 轻声的推开房门,宋晞文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把带来的水果和鸡蛋放在病人的床头柜上。 房间里剩下的患者基本都不在,这个点可能都被家属带出去吃饭去了,有的自行下了床上个厕所什么的。 透过十几个欧式的格子窗,瞅见窗外前几日下得小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院子的边边角角还有些淡薄的积雪。 见若青的母亲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宋晞文自行扯过椅子准备小坐一会儿。 思考着很多,想着能用什么样的办法和林曼婷解除婚约,在不伤害二人的关系前提下。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若青,不知道她这次带母亲来看病要停留过久。回北平之后他要怎么才能联系上她呢? 一时之间,竟然思绪万千。 忽然间,有东西掉落到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他。 原来是若青母亲想要伸手拿水喝,眼睛看不清的原因才导致实收打翻了不锈钢的杯子。 宋晞文飞奔过去,拾起杯子,赶紧给伯母倒了一杯热水。 接过来传到手心上的温度,母亲开售说:“若青,是你吗?” 那头,不说话,沉默。 “若青,你怎么不说话?” “伯母,我是若青的朋友。”宋晞文开口,思考着应该回答他和若青之间的关系。 “你是谁?我没有听若青说在上海有朋友的。”老人家警惕心很强,对于宋晞文的回答抱有怀疑的态度。 “若青可能没有提起过,不过那不重要,早先我就和她认识了。后来我来了上海,也没什么交集了。听说您在这边看病,所以想过来拜访,看看您老人家。” “哦……那你快坐吧,我眼睛不方便,很多事情没法招待你。我来喊若青,来喊她。” “不用了,伯母,我来的时候,若青兴许是出去办事了,一会该回来了,我等会也该去忙了。您好好躺着养病,有什么事情我来就好。” 老人家点点头,握着水杯吹了吹轻轻饮了一口。 “小丫头,趁我睡着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言语间都是关心,没有一丝责怪。“你可别介意啊,若青就是这样,小女孩玩心重,哪天要是被哪个男孩子骗走也正常……” 宋晞文尴尬的笑一笑:“伯母言重了,若青是个好姑娘,善良又勇敢,天真烂漫,我身边真的很少这种女生,她很难得。” 说着给伯母掰了一个橙子,扒掉那层苦涩难吃的橙皮,果肉整齐的放置在一起。取一块干净的果肉,将它交到老人家手里。 “伯母,请您吃橙。” 小心翼翼的接过橙子,老人家有些犹豫的才咬了第一口。 “听你说话,不像坏人,再说了,我这个瞎眼婆子,你害我,也不至于。还没请教,先生贵姓,我让若青回头给您上门道谢去,叨扰您还专门来跑一趟。” “不不不,朋友就是朋友,那些个礼尚往来也没有必要,我和若青关系君子之交罢了,我也不想给若青徒增烦恼。倘若真要谢我,若青也早已谢过了。这些个繁文缛节也是没有必要的,您请放心。”宋晞文的言语间都是拒绝,老人家听得出来,也不再强求了。 陪老人家又聊了一会儿,过了晌午吃饭的时间,宋晞文抬手看看手表,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议需要召开。 “伯母,我得先走了,我公司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您了——”说着就要告辞。 老人家赶忙说:“那你快去,倒真是麻烦你陪我那么久。” “哪里的话。”宋晞文拿起刚刚脱下的西装外套,“伯母,以后有机会再见。”顺手带上病房的门,只听得门外一声叹息。 关若青数了几块铜板递给黄包车师傅,一脸客气的道谢,从医院出发到旅馆取住宿的押金,整整两个多小时,路上太颠簸了,坐了太久腰间都是酸痛的,伸手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