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再纠结于皇帝的不信任,而是让自己变成能惹他怜爱的娇弱模样。 “眉儿。”皇帝主动握住我的手以示安慰。 我偷偷瞟一眼华妃和曹琴默,两人面上均是神色不解之状。 凭她曹琴默再会算计,此事也是我占了先机。 “苏培盛,把那个陷害惠贵人的宫女押上来。”皇帝又正色道。 “皇上恕罪。奴婢……奴婢是受刘畚刘太医指使才诬陷惠贵人的。那些染血的衣裤确实不是小主的,求皇上恕罪啊。”茯苓狠下心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幸好采星得力,拿住了茯苓有亲人在外的短处,才能威逼着她说了实话。 皇帝震怒,下令杖毙茯苓。 刘畚闻言立刻跪下,他最贪生怕死,立刻咬出曹琴默,可惜扯不出华妃。 “皇上恕罪,都是曹贵人让臣干的。是她让臣陷害惠贵人……她……” 他吓得交代不出细节。 “大胆!”皇帝气得猛拍一下桌子。 众人急忙跪下,我也跟着跪下,低头掩去眼底的嘲弄。 “你,还有何话说?”皇帝朝曹琴默问。 这证言太死了,且皇上看上去已是信了。 曹贵人无从辩解,被禁足三月,降为答应。华妃并未出手援助,而是抢了温宜去。 没了曹琴默这个智囊,华妃一时谋不出什么高明的手段,我和嬛儿也能松快些。 圣驾回銮时,我已有孕四月。 这些日子里百般注意着一切琐事,算是熬过了最不稳的时候。 太后疼我,特意恩准了我的母亲入宫觐见,我同家里要的医女也趁这机会进宫,与小宫女换了身份留在了宫里。平日里唤作白苓。 我知她们定不会放过我的孩子,只能万般小心地照顾好自己。 年羹尧胜仗归来,前朝与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华妃一时风头无两,连赏菊大会都被她抢了去操办。皇后面子上过不去,称病躲着,欲让她铸成大错而渔翁得利。 赏菊大会前夕,我与嬛儿叙话,提及如今皇后的作为。 “华妃如今愈加放肆,皇后娘娘竟也坐视不理。”嬛儿提起。 “皇后娘娘素来是最懂后宫生存之道的,有咱们这样现成的活靶子在,她何苦横插一脚?”我不欲遮掩,全盘托出所想。 “姐姐许是知道了什么?我倒觉得你如今的心性比从前变了许多。”她问我。 “许是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地提防着一切,总觉得这后宫嫔妃里,除了你便无人会盼着我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这孩子。”我糊弄她一句,不知从何开口与她交代这些。 “姐姐别怕,左右有我陪着你。”嬛儿安慰我。 赏菊大会这天,采月替我换了一身熏了保胎药材的衣物,白苓也跟着我去参加。嬛儿特地来存菊堂与我一同前往。 “参见华妃娘娘。”我们恭敬地行礼。 “呦,惠贵人和莞贵人来得倒早。”华妃抱着温宜,随口刺我们一句,过了一会儿才让我们起身。 我们安分地退到一边,不与她对上。我悄悄看一眼温宜,总觉得这孩子看似红润的脸颊上透出些青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