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转念一想,也对,燕暮寒是一路逃亡来,肯定对北域什么好印象:“那便骑骑马吧,不是一直想骑马吗?”
“只骑马有什么意思,比赛如何?”
燕暮寒扬了扬头,一脸少年意气:“输了人要答应赢了人一个要求,敢不敢来比?”
祝珩有些纳闷,倒不是因为燕暮寒提出要比赛,而是因为燕暮寒竟然还有他不知道想要做事。
是他不够体贴不够周到吗?
致力于将童养夫宠成小主祝珩深受打击。
要不要趁机输一下呢?
祝珩有些犹豫,他实在好奇燕暮寒想让他做什么。
“别怕,我会让。”
祝珩气笑了:“来,比。”
他一身骑术是祝子熹亲,祝家在马背上成家立业,还有人敢看不起他骑术。
看来燕暮寒是被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祝珩咂摸了一会儿,心骄傲又好笑,他握紧缰绳:“驾!”
两匹马同时冲出去,在城旷野狂奔,疾风吹拂,祝珩和燕暮寒并驾齐驱,互不相让。
睢阳城是大漠边疆,沙石满地,天高云淡,狂风吹起砂砾,在马蹄声逐渐落下。
行至远处再回城,到达城门时候,两人同时勒住马。
燕暮寒冲城墙上金吾卫招手:“喂,我们两个谁先到?”
程广笑着回答道:“殿下稍快一些。”
燕暮寒不服气地挑了挑眉毛:“们该不会是故意讨好他,才这么说吧?”
“要是不信,可以再比一次。”祝珩抹了把头上汗,他今日换了一身单衣,身形颀长,如松如竹。
“不用,我又不是输不起。”燕暮寒摩挲着缰绳,嘴上这么说,但看表情还是挺不服气,“有什么要求?”
“要求啊……”
祝珩笑笑,扬鞭驱马进了城:“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
燕暮寒骑着马跟在后面:“赶紧想,有时期限,过时不候。”
“要不跟我说说赢了想让我做什么吧。”祝珩还是很好奇,牵着马来到他身边。
燕暮寒狐疑地打量着他:“该不会是想抄袭我创意吧,不行,己想。”
“真是……唉。”
祝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该防备时候不防备,不该有警惕心时候警惕性还挺强。
“我想好了,去城东给我买一屉刚出炉桂花糕,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给夫君买。”
祝珩凑近了些,笑得促狭:“敢不敢让人知道是我童养夫?”
两人骑着马,腿擦在一起,头挨着头说悄悄。
身后,金吾卫等人从城墙上下来。
有人疑惑地问道:“殿下和燕子会不会太亲密了些?”
程广心一咯噔,清了清嗓子:“有吧,兄弟们勾肩搭背不是挺正常吗。”
“可他们两个也不是兄弟。”
祝珩是嫡皇子,燕暮寒是北域来奴隶,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
又有人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很正常。”
程广刚想附和,就听到这人又补充了一句:“是看见晚上,殿下和燕子还住在同一个房了,抵足而眠。”
程广:“……”
完了,他就知道像祝珩这样张扬行事风格,迟早有一天会被看出问题。
“殿下,殿下他还真是……亲啊!”
“这跟亲有关系吗?”
看着题要往不妙向狂飙,程广连忙截住茬:“行了,赶紧去保护殿下和燕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此言一出,金吾卫都悻悻追了上去。
另一边,祝珩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荡,燕暮寒纵马扬鞭,已经往城东赶去了,马蹄声渐行渐远,将清晰背影变得模糊。
祝珩偏过头,看了来到身边程广:“都处理好了吗?”
程广颔首:“是,人都安排好了,真不用帮燕子吗?”
“不用。”祝珩摩挲着缰绳,底浮现出笑意,“他可比想象凶,只有他欺负别人份儿,别人想欺负他,呵。”
程广正暗思忖着祝珩对燕暮寒信任,就听到祝珩又开口了:“不过还是得过去,万一对人多势众,们得去拦着人,不能让他落了下风。”
得说到底还是不放心。
程广舒了口气,这才是他想象祝珩该有反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