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祝珩就安排程广去查竹签上事情了。
昨晚陪他熬太晚,日上竿了燕暮寒还睡醒,趴在被窝嘟嘟哝哝, 不想起床不想吃饭。
祝珩勉强,又陪他睡了一会儿。
抱着燕暮寒睡觉是一件很舒服事情,小童养夫睡着了乖乖,不乱动, 睡相很好, 最近被养出了肉, 抱起来软乎乎, 还暖和。
祝珩有和人同床共枕习惯,最近却有些食髓知味,不抱着燕暮寒睡不安稳。
两人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候晌午了。
燕暮寒刚睡醒时候懵懵, 坐在床上盯着祝珩穿衣服,一头卷发睡得乱七八糟, 像个杂乱鸟窝。
祝珩穿好衣服后,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燕暮寒这才慢腾腾地抬起皮, 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
“怎么又摸我头。”他不高兴地皱皱鼻子, “摸多了会长不高,我看就是怕我长比高。”
也不知道祝珩是怎么长,明明瘦弱,个头却一点不低。
燕暮寒总比他矮上半个脑袋, 心攒着劲儿想反超。
祝珩闻言又揉了两把:“对哦, 就是不让长高。”
燕暮寒:“……”
起床气都气了。
祝珩不做人不是一天两天事了,燕暮寒拿他办法, 每次都会被逗得炸毛,一通打闹过后,再惺忪睡也变得清明起来。
燕暮寒拖拉着穿衣服,祝珩抱着胳膊倚靠在床边:“穿反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秦衣服繁复,对于燕暮寒来说太麻烦了,祝珩手把手过好多次,燕暮寒还学会。
“我怀疑是故意穿不好,等我给穿。”祝珩习惯性地伸出手,揪着衣领帮他将衣服翻过来。
燕暮寒打了个哈欠,笑得一脸得意:“对,我就是故意。”
跟吃到鱼小狐狸一样,得意从角眉梢溢了出来。
祝珩被逗笑了,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将衣服系好,弹了弹燕暮寒脑袋:“再故意穿错,干脆就别穿衣服了,整天躺在床上等我。”
燕暮寒:“……”
燕暮寒:“!”
“别总是说一些奇怪!”燕暮寒从头红到了脖子根,还不忘抗议。
祝珩挠了挠他下巴,逗小猫似:“倒是说一说,哪奇怪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燕暮寒支支吾吾,憋了半天都说不出来,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下床。
祝珩跟在他身后,变本加厉地逗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觉得我说奇怪,实际上应该怪己奇怪,说说吧,又偷偷摸摸想什么坏事了?”
燕暮寒脚步一顿,忙不迭往跑。
祝珩惊诧地挑了挑眉,呦呵,长本事了,说不过就跑。
瞧这落荒而逃架势,难不成真想了什么坏事?
祝珩眯了眯睛,唇边弯起一点笑弧。
另一边,跑出房燕暮寒拍着胸口,深深地喘了几口气,他脸红特殊,不像是单纯恼羞成怒。
说起来都怪祝珩!
祝珩在书房忙时候,他翻了翻书房,好不容易找到了有太多字画本。
在看之前,燕暮寒有想到,这书上画竟然是不着寸缕交叠身躯。
他一个大好清白少年郎,只看过狼与狼交/配,哪见过这等香艳场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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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就做了个梦,梦还是图画上姿势,只不过人物变了,变成了他和祝珩。
……
一夜梦纠缠。
燕暮寒搓了搓脸,耳根红得滴血,太羞耻了。
以往梦到祝珩,最多只是亲一亲抱一抱,也有这么大尺度。
天呐,燕暮寒呜咽一声,他肯定是被祝珩带坏了。
竹签事情告一段落,祝珩打算带燕暮寒出城逛逛,他们待在睢阳城几天了,还有去办过己事情。
最初想来睢阳城,是因为这靠近北域。
祝珩这一次让人准备了两匹马:“想去北域看看吗?”
燕暮寒是北域人,他想去燕暮寒长地看一看。
“北域什么好看,延塔雪山倒是可以去逛逛,不过距离太远了,还冷。”
祝珩怕冷,但延塔雪山常年飘雪,气候严寒,他肯定上不去。
他也不舍得让祝珩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