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十五岁的小娘子正是娇嫩的时候,伏鸢的云水蓝绫罗织花披帛,绕上绵绵水红木棉的衣袖,二人合抱着跌落在地,像是并蒂双花,一朵灵动,一朵温润。 知绵绵心大,伏鸢特意用手护着她的头,这才没破皮。秀女入了宫要是受伤,丢的可是本家和皇宫的脸,少不得要被责罚,仅仅是赶出宫倒也罢了,只是这二十下鞭子是免不了了。 “还好吗?” 伏鸢将哀嚎两声的绵绵扶起,却看到几位宫人见状溜了,想必是去告状,可另有两人却一路跟着她们下了台阶,得逞一笑。 “绵绵,你先跑吧。” “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绵绵刚想走两步,却只觉脚踝一阵剧痛,好巧不巧,她竟然在此时难以施展拳脚。 “两位别争了,都要留下!” 宫人伸出手,掌心的影子覆盖于两位小娘子的脸颊之上,显得有些瘆人。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人,竟将那两名宫人皆踢飞,瞬间扭转了她们的困境。元青的长靴处绣着苍狼,周身皆是生人勿近的气场。 “林小郎君!” 伏鸢呆呆喊道:“你怎么来了?” “不光他,我也来了。” 李通神色自若地走至伏鸢身前,看到她这乱糟糟的衣带竟是忍不住一笑,“这么多年的规矩,真是白学了。”比起这阵子的萎靡,今日的她倒是活泼不少。 “少凭嘴。”伏鸢理了理衣服,又替绵绵扯下满头的枝叶,长舒一口气,“你们来的正巧,宋婕妤的宫人不知抽了什么疯,一定要教训我与这位迷路的秀女,是该好好管教一顿。” 她转头对绵绵说道:“这位头戴金冠,为人挑剔难缠的便是六皇子,李通。刚才出手制止宫人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小郎君,林呈昭。” 绵绵听完,看向李通时,脸上竟带着害怕,却还是报了家门,“南岭,陆绵绵。”她咽了下口水,天哪,竟然是李通,不行,得赶紧带着伏鸢走! “我,我还有事要和伏鸢说,告辞。”她这个礼都行得格外别扭。却在抬腿间牵到了扭伤的脚踝,拉着伏鸢扑通一声,再度摔了一跤。 所幸呈昭和李通反应及时,一人一边拉住了伏鸢,可绵绵竟愣是摔在了正巧经过的一个少年郎的怀中。几人皆是尴尬地相互对视,安静异常。 “小娘子,可否自行站起?” 被绵绵弄得手足无措的小郎君眼神竟不知该看往何处,双手极为不自然地举在半空,生怕有一点不合礼数之举。 “郎君,你生得真好看。”绵绵下意识地脸一红,竟看得入了神,倒把她身下的郎君弄的不知所措。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摸到,我这就起来。” 绵绵连忙起身,见她腿脚不便,伏鸢也是先将她搀着。“那两个宫人的事还未解决,你可不要大意。” 话未说完,李通转而指着伏鸢身后乌泱泱的人群,随即退开半步,“伏鸢,你有麻烦了。”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许皇后迈着得意的步子,却依旧端庄高贵,“曲小娘子私自拐带秀女,还出手伤了宋婕妤的宫人,这是没把皇家规矩放在眼里吗?” 伏鸢自知理亏,俯身下跪致歉,“是臣女一时贪玩,才冲撞了宋婕妤,此事与陆秀女无关,还望皇后明察。” “皇后,”绵绵学着伏鸢的样子行了礼,却并未下跪,“伏鸢是被我牵连的,她不过是看不惯宋婕妤指责我是假秀女,才想带着我去寻陛下和娘娘主持公道,无辜伤人的明明是那些宫人!” 伏鸢瞧着李通镇定自若的模样,却有个不好的猜想,他是故意带人来此看戏的。 想来绵绵初来乍到,无意中得罪了人也不知道,“皇后,秀女第一天入宫,就经历这事,实在有损您后宫之主的名誉,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再追究如何?”绵绵既然这么说了,定也是盘算过这说辞,但许皇后已然出面,宋婕妤应是状告到了皇帝面前,眼下还不是追究过错的时机。 “小娘子还真会替本宫打算。”许皇后看了眼剩下的几人,和倒地不起的宫人,满是讥讽,“林小郎君不带着状元郎去面见圣上,反倒是急吼吼地跑来乾顺殿,还有没有点羞耻心?”随即指着李通厉声喝道:“身为开府离宫的皇子,竟还不懂得约束外男,和未出阁的小娘子走得这么近,小六你也不懂规矩了吗?” 好不容易得到这么机会,不好好数落一番,怎么能让她舒心。 李通施礼回道:“儿臣本想带着齐家状元郎来此游玩,却没想到见到这样的场景,这才失了礼数。烦请母后,莫要生气。” 这话于许皇后听来却是李通起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