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非好事。 “我们就随便走走,也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军营里这段时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发生?” 豆儿想了想,道:“江哥哥这段时间都很忙,有时我不经意间听他提到过什么,好像是什么圣上新册立了太子,龙心大悦,大赦天下什么的……” “对了云姐姐,”豆儿激动地拍了下手,“我听江哥哥说,你们云府的人也被无罪释放了呢!” 云翘满脸愕然:“什么?” “是真的,江哥哥说新太子极为温厚善良,是他求着圣上,在万寿节时大赦天下,以积福攒德,使得大周生生不息绵延万载。” 豆儿摇头晃脑地背着江星说过的话,模样颇为滑稽,可云翘却紧张地笑不出来,她愣了片刻,之后便疾步出了营帐。 外面寒风呼啸,她出来的匆忙只穿了件袄裙,身子瑟瑟发抖,因心中记挂着父兄云翘也顾不得许多,吸了许多凉气跑到了张贴告示的墙前,墙上的告示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云翘满心惶急,目光急切地掠过一张张告示,终于……她看到了豆儿所说的事。 皇七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于长宁三十七年十一月九日、授允润以册宝。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云翘怔怔地望着那几个字,泪水夺眶而出。 爹与哥哥……真的被放出来了。 她浑身冰冷地回到营帐,豆儿满脸焦急地迎上来:“云姐姐,你怎么突然便跑出去了?”说着拉着云翘坐到火炉边,给她倒了一盏热茶,“快喝点暖暖身子。” 坐了片刻,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云翘唇角泛起灿烂的笑容:“豆儿,我爹与哥哥他们被放出来了,他们没事了。” 豆儿想起自己家破人亡,不禁红了眼圈儿:“云姐姐我真羡慕你,还有家可以回……” 云翘心中微酸,将她揽入怀中,“豆儿,姐姐的亲人便是你的亲人,我的家便是你的家。” 豆儿掉下泪来,些许哽咽:“真的么?姐姐不嫌我么?” “傻丫头。”云翘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好嫌的。” 她饮了热茶,身上暖和起来,精神也颇为振奋:“咱们再耐心等一阵子,我爹他们肯定会来找我的。” 只是不知,他们此时处境如何……祖宅田地都被充了公,会发还给他们家么? 云翘暗自苦笑,事到如今,能保住性命已是意外之喜了,还想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是夜,云翘躺在床上时便觉得有些头昏脑涨,想来是下午跑出去时吹了寒风着了凉。夜色昏沉,她身子乏力,起身喝水都倦怠了。 迷蒙间,似乎有只大手探在了她的额上。 微凉而宽厚,云翘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翘倏地惊醒过来,眼前一片昏暗,身旁空无一人。 并非陆英东,他并没有回来。 心头空落落的,分辨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翌日,云翘望着火炉上咕咕冒泡的水壶出神,算算日子,她的癸水前两日便应该来了,何以会迟了两天…… 难不成是前阵子路途奔波,昨日又着凉的缘故? 不知为何,尽管陆英东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又不辞而别,云翘心中却笃定他之前说的话不是骗人。 ——毕竟以两人目前的身份,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根本没必要杜撰出什么避子药,更没必要那么多次压抑□□。 过两日,想必便会如常了。 如此想着,云翘心中轻快不少,她穿好外衣戴上帷帽,出帐找到豆儿,吩咐了她两句,正准备独自出营地,就见到一个眼熟的士兵走了过来。 “云姑娘,陆将军有令,若姑娘要出去,便要小的护送姑娘。” 云翘微微诧异:“小张?你怎么没跟英……陆将军上战场?” 小张道:“陆将军命令小的留下,以护姑娘的周全。” 云翘抿了抿唇,没有言语,小张连忙在前方带路,待她上了马车后,他方坐在了车夫的位置。 “云姑娘想去哪里?” “曲洲有什么寺庙么?我想去烧香祈福。” “城北的云若寺香火鼎盛,前去进香的百姓很多,姑娘不如我们去那儿?” 云翘道:“都听你的。” “好嘞。” 今日天气难得明媚,云翘依次拜过各路神佛菩萨,满心虔诚,祈祷父兄身体康健,他们可以早日得以重聚。 小张则安静又警惕地守在不远处,十分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