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师。” 李夫子摇头,“皇上有心了,书院一切都好,没什么需要的,你要看便看吧。” 李夫子走了,李崇恒站在一旁,这时要多乖顺就多乖顺。他见李默深面色一瞬变得严肃,奇怪道:“父亲……” 李默深瞥了他一眼,冷道:“闭嘴。” 李崇恒虽不解,却也只能低头道,“……是。” 李默深撇开他走到了李岩和宋朝风身边坐下,静静看着场上的情形。 两队比试如火如荼的进行,每人一次两支,情势明朗,红旗队胜利在望,黑旗队略逊一筹。 在孟轩又一箭正中靶心时,李默深不由叹道:“这个学生倒是不凡。” 李岩点头,“叫孟轩。” 李默深点头:“原来是左将的儿子,簪缨世家,怪不得了。” * 知春看到了孔宴白的身影,她心落了一半。 随即她抬头对霍琛道:“我的事,谁说都没用,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她推开霍琛,“快轮到我了,让开。不然今天那么多人,躺着很难看。” 她说得到,做得到。 霍琛手攥成了拳头,默了很久,只能退开到一边,咬牙切齿地看着。 他只能看着人离开和孔宴白打招呼,那抹笑容太刺眼,只觉得心里攒了妒火,越烧越旺。 这次黑旗队终于走得快了些,到知春的时候箭靶上已经落了十多支箭,从外到里每一环都有几支箭,除了靶心。 孔宴白没规划在任何一队,现在两边人数一样多,但黑旗队成绩实在太差,李夫子将他划到了那边。 他排在知春身后,安安静静的。 黑旗队现在得分最高的一支是李崇恒射的那一箭。他走上前嫌弃地看了一眼知春,“傅知春,我对你要求不高,你别给我射个空靶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这队比红旗队本来就差得有点远了,要不然他肯定不给傅知春好脸色。 知春眉眼弯弯,手指指向靶心的小红点,认真道,“我要射那。” 不是外围,不是周边,是靶心。 李崇恒一时无语:“……傅知春,什么时候了?你别吹牛。” 他老爹可在场呢,他领队可不想输,还是在这么荒谬的理由上。 孟轩跑过来想推开李崇恒,又想到他爹还在,只能在他旁边小声道,“你少说点不中听的,脏了傅兄的耳朵。” “孔宴白,你也加油!”他拍了拍孔宴白的肩膀。 知春摇摇头,揉了揉手腕,暗自祈祷这一箭不要出错。 几人都退开,将场地留给她。 孔宴白握着弓瞧着人。 这个时候的傅知春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 霍琛刚开始的担忧也被惊讶取代,他没见过这样的知春。 她此刻一言不发,清瘦的背挺得很直,伸手从箭箙中随意抽了一支箭。箭尾卡在弦上,动作行云流水。 她微微扬起下巴,纤长的睫毛下,目光没有惊慌无措,反倒是平静至极,志在必得。 纤细的手指拉住弓弦,手臂轻轻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下一刻,她毫不费力一般直接拉满,手臂平稳,瞄准靶心,最后手指轻轻一松,箭矢“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她保持着拉弓的姿势,静静看过去,目光锐利又笃定,还有点克制的嚣张。 一箭正中靶心,不偏不倚。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嘴角只是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人像晕在光里,明亮又柔和。 孔宴白心头一动,有些惊讶,更多是惊艳,傅知春做得很好。 连同正在和孟轩打闹得李崇恒都安静下来,嘴巴合不拢,半天说不出话。 他们几乎是屏息以待,傅知春的下一箭。 这时知春已经拿出了第二支箭搭上了弓,注视着前方,拉满,手臂上的肌肉又抽痛起来。 刚才一震,结痂的伤口被牵动了。 知春放下手,突然没了下一步动作。 李默深也来了兴趣,这看似瘦弱的少年,箭术竟然能这么稳, “老师,这学生叫什么?” 李夫子笑道:“叫傅知春。” “傅知春?名字不错。” 知春抬眼看到了李默深,五十出头,一身黑袍,儒雅深沉。李崇恒和他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