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嬣婉复宠后不提携自已的事,玲珑虽耿耿于怀,可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依旧像从前一样不时往返于钟萃宫,她之所以这样,不过是为了让身边的人看着自已与婉嫔的深厚情意,好让别人不敢小觑了自已。 “婉儿,你猜皇上今天又宣了谁?” “宣了谁以至于让你这般兴奋。”嬣婉连日来因为子骞险些被赐婚之事郁郁寡欢,见玲珑来后,才勉强从脸上挤出一分笑意。 “于子骞于大人啊!他如今可是皇上跟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了,你若是前有于大人,后有皇上,就再不必担心那个郑贵妃处处刁难了,她也不过是仗着母家有人在朝中才如此跋扈。” “玲珑,你也不知道避讳。我和子骞的关系,除了你知道,从未与他人说过,还请你务必守口如瓶。”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带着犀利责备,若是让皇上知道子骞是因为自已而抗旨,子骞别说仕途不保,更是性命堪忧,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有子骞的周全安康重要! 这是锦慧第一次听嬣婉提及子骞,尽管玲珑并没有说得很明确,可从嬣婉的表情上她还是看出了端倪。但她是真心实意护着嬣婉,有些秘密她只会烂肚子里。 见嬣婉对自已的提议并不买账,反而一脸怨怼,玲珑心中又多了几分不悦:“怎么了,那过去的事情,谁又能知道。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怎么反倒来怪我。” “子骞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嬣婉对于子骞之事的慎之又慎加之心中本就烦闷,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听着嬣婉命令似的语气,仿佛已然将自已当成下人一般,玲珑对嬣婉心里便又多生出几分恨意,可她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行行行,我不说,不说就是了。昨日听说皇上又给你宫里送了好些东西,这样的荣宠,多少后宫女子几辈子都盼不来。” 嬣婉听着玲珑的话好陌生,她原以为玲珑该是最懂她的人,可她的话让她本就郁郁的心更加失落:“那些别人在意的东西,根本不是我所希望的。” 而玲珑也不明白,明明圣宠是多难能可贵的,可偏偏嬣婉根本不当回事。她只能理解为怕是嬣婉如此不过是因如今身份悬殊,刻意疏远自已罢了。 “婉儿你若不喜欢,那这些我拿走了,省得你碍眼。” 嬣婉心思全然不在此,她漠不关心的回道:“你随意挑吧。” 可这冷漠的语气在玲珑听来,简像是在打发叫花子。玲珑有些发泄似的,不断往自已的手上,脖子上套着各式珍贵的首饰,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锦慧看着玲珑恬不知耻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生气,嘴里嘟囔道:“娘娘,您如今都是嫔了,可是这玲珑还是唤你从前的闺名,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无妨啊,我还喜欢别人唤我婉儿。” “可我总觉得她压根没将您放在眼里。” “你啊,是看她拿走那些东西心疼了吧” “我,我没有,我才不稀罕那些东西,只是不想您被人利用。” 嬣婉自以为她是有些吃醋,笑着安抚道,“玲珑于我是从前的姐妹,可如今你才是我身边最亲近之人。你对我的好啊,我都看在眼里。” 听嬣婉这样一说,锦慧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娘娘,今日这香据说在宁神安眠的功效,奴婢这便给您点上?” “随你吧……” 于她而已,功效再甚的香,也无法让她的心释怀。只要在这紫禁城里一天,她的心就无法安宁。 嬣婉抚着琴,琴声幽咽、凄凉,孤蝉对秋晚,青灯彻夜寒。紫禁城的夜总显得格外漫长,她常常是对着月色眼睁到天明。 见嬣婉多日来总是郁郁寡欢,锦慧可谓费尽心思想逗她开心,今日趁着阳光正好她便寻来了风筝,非拉着嬣婉去御花园散心。 从前嬣婉是喜欢放风筝的,而今心境大不同,她看着风筝在天空中肆意飞舞,别提有多羡慕。 “娘娘,你看那风筝飞得多高。”锦慧这边正欢呼着,而那边嬣婉却刻意放开了手中的线。 “哎呀,风筝飞走了……” “飞走了好,我若是那支风筝便好了……”旁人都在惋惜风筝,唯有嬣婉自已却看着远去在风中的风筝痴痴的笑。 偏巧一阵风却刮落了风筝,这时王皇后一行人也正往御花园而来,突然一个风筝飞落在前,她先是一惊,转而见锦慧匆匆赶来捡风筝,方知嬣婉在此,便主动前去招呼:“婉嫔好雅兴。”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臣妾不知娘娘也来了御花园,惊扰了皇后娘娘。”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