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没来由的觉得心头一紧,而后好似什么东西要从自已胸口蹦出一般。 她赶忙将视线转向窗外,雨势终渐小,天色已几乎暗了下来,四周漆黑的天让她不禁有些迷茫,幸而火光旁的他让她不再害怕。 他们不得不选择离开。再晚怕是要在树林里迷了路。他将她抱上马,他的手由自已身后环上前抓住缰绳,两人一前一后,挨得这样近,似乎连彼此呼吸与心跳都能察觉。 他没有让马奔驰,而是不紧不慢地驾驭着马儿的速度。若不是担心雨势变化,他真希望这个时间能长一些再长一些,好让自已与她能多一刻独处的时间。 当马儿终于回到齐府,齐玉正一身疲惫得从另一方向回来。当见到嬣婉时,他脸上的失意迅速一扫而空。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可算回来了。”齐玉激动不已,下意识像从前一样热情上前,却忽而意识到眼前人已不是男儿身,这才又尴尬的退了回来,可眼光却依旧不离嬣婉。 嬣婉低着头,脸上那抹绯红还未完全褪去,尽管她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可依然挡不住她姣好的容颜。齐玉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人家,直到子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快让家人给她找套干净的衣服,再备些姜汤,她淋了雨怕是容易着了风寒。” “哦,我这就去。” “不用了,今日不便再打扰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齐玉,抱歉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却因为我扰了大家兴致,改日我再登门致歉。” “这,我,我不打紧的,你能来,我就便开心不已……”面对着女子的她,齐玉忽觉自已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看了看齐玉,又看了看子骞,有些忐忑地问了一句:“所以不论我是谁,你们也都还愿意将我视作好友?” “这是自然!”齐玉迫不及待地回应。 “那便再好不过,那我今日先告辞!”说完,嬣婉又不舍看了一眼子骞,这才坐进马 车里。 而子骞和齐玉的目光同时时追寻着她而去。 齐玉也看着嬣婉的马车远去,自言自语道:“我还曾拿女子之事打趣过她,怎知她竟真是女子。” “我曾也猜测过,当那日见她女子装束时,也很是吃了一惊。” “啊?那你不早说!”齐玉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然后又回头,“所以你俩今日别别扭扭的便是你知道了她的身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知晓的?” “前些天去给你挑选贺礼无意撞见。”子骞的目光拉得很长,若有所思。 齐玉饶有兴致地对子骞说:“这女子甚是有趣!子骞以为如何?” 子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笑中有齐玉并未察觉的深意。 “糟糕,又不知她家住何处,也不知道她真实姓名,她换回女儿身后可还会来找我们?” “她方才不是说过,还愿视我们为朋友,既是如此,便定然会再来的。” 回想今日的与嬣婉共同的经历,子骞心中萌生一层坚定,自今日起,他们的关系已然比先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而他相信她定然会再出现的。 未曾相见已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他对她的感情,就是这样莽莽撞撞,来势汹汹,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