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了齐玉生辰宴的日子,各怀心思的子骞与嬣婉二人既盼着这一天,却有各有难言之隐。 子骞怀揣着忐忑,不知今日所见的她会是男儿装扮,还是女儿身?想到她女子的妆容,他的脸忽而又一灼热;可如若她还是男儿装扮呢?他是不是还应该假装自已什么都未曾发觉?怀着隐忧的心,他同阿姐子璇坐上了去往齐府的马车。 嬣婉的心思同样复杂,她既期待再见到子骞,可一想到子骞身边的那个女子,便又难掩失落。她来回踯躅思量,终究是想见他的那份心多一些,于是她左右思量后还是穿回了男装,别别扭扭地出现在齐玉的生辰宴上。 齐玉一见嬣婉来,开心得如欢快的小鸟,快步上前迎上去,一把拉着她道:“徐朗,等你半天了,我生怕你不来呢?” “怎会,答应你的,定然是要来的。瞧,这是送你的贺礼。”嬣婉满脸堆着笑,可目光却并未看着齐玉,而是在探寻着子骞的身影。 “你也给我备了礼哪,多谢了。”齐玉嬉笑着接过嬣婉的礼物。 “跟我还客气啥。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话的时候,身后又来了人,她忙看向外头,只可惜,来人并非她相见之人。 齐玉见她目光在搜寻,自然明白她在找谁,便说道:“子骞估摸着一会就到了。” “谁说我在等他了?”她嘴上不承认,然则目光却还是不住四下张望。 “你俩这是怎么了?子骞近些日子也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问他吧也不说。” “他……”说着,她沉吟了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后面的话来,“可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不曾听说啊,”话未说完,齐玉眼咕噜一转,像机警的情报员一般,连连凑到嬣婉身边,“难道你有所发现?” 她没好气的回:“没,就是好奇随口一问。”。 “徐老弟怎么好像最近对子骞的事情很感兴趣啊?”齐玉狐疑地审视着她。 “哪有,不过是与你们相熟了,当然得多了解彼此嘛。”她言辞闪烁。 “是吗?怎么也没见得你过问我的事呢?”听她的回答,齐玉不由疑惑得在心中嘀咕着。 齐玉正纳闷,一回身,正瞧见见子骞同子璇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而齐玉身后嬣婉一见子璇,脸立即沉了下来,顷刻间人便闪到角落去了。 齐玉原正打算回头喊嬣婉,却一时没寻着人,不由纳闷起来:“咦,徐朗哪去了,方才还在这的呢。” 子璇不禁好奇地问:“徐朗是谁?” “我们最近新识的好友,他刚还在找子骞来着,怎么一会人就不见了?” 子骞听闻嬣婉在寻自已,心中的隐忧分明减少了些,他未加思索便道:“我去找找吧。这是给你的生辰礼。”他匆匆将礼物往齐玉手里一塞,便向四下找寻着嬣婉所在的方位。 “哎,我说……”齐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困惑地看着两人这一前一后的,不知道唱得哪一出。只是他也顾不得多想,里里外外的客人还需要他应酬。 避在人群身后的嬣婉,见齐玉与子骞同行的女子有说有笑,三人如此相熟,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她咬着嘴唇,恨不能将自已隐藏起来,可她那傲娇的小女子心,又万不能让他们瞧见自已这副落魄的模样。 于是当子骞正向自已的方向走来,她本能地便只想躲闪。 齐玉的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宅,就一个花园,都大约是自已家的三四倍,只是她此时也根本没有兴致去欣赏,只是一人颓散地在花园里闲逛。 自打街市匆忙相遇,子骞便又好几日不见嬣婉。这几日他一直心神不宁,就盼着今日能再见她。可她好似在躲着自已,难道还在因为那天仓促得撞破她的身份而忌惮? 越是这样想着,他越希望与她澄清什么,他不假思索追上她的脚步,于是当她走到回廊尽头逃无可逃,骤然停下脚步之时,他才发现自已莫名感到阵阵的心慌。 “徐,”徐姑娘三个字他终究还是没能唤出口,然则他也不知她真名,便只好隐去称呼说道:“齐玉说你方才寻我,可为何我一来你便走了?” “谁找你了,我才没有。”她说话的时候背过脸去,让他本就惶惑心愈加不知所措。 见她如此加应,他先是一惊,本就不知从何说起,如此一来更是顿了半晌,才带着几分犹豫的口气问起:“你,不愿见我,可是因为那天的事?” 可她却沉默不予回应,让他自觉更是有口难言。沉默的空气一度让两人愈发尴尬。 眼前的她依旧是男儿装扮,他虽不明白为何她要隐瞒身份,但既她决心要这样做,他以为必要尊重她的选择。于是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