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向他的方向望去。只见子骞的身后跟着一个着紫色衣裙的女子,女子像是很熟络同他说着什么,只是离得远,她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正在若有似无地四下搜寻着。 他们向着前方不远处一辆马车而去,见女子要上车,子骞自然而然地给那个女子搭把手,随之那女子便笑盈盈得欣然托着他的手,缓缓登上马车。 尽管只是远远瞥了一眼,那个女子曼妙眸光盈满笑意的脸,深深冲击着她的心灵,很显然,那个女子的样貌绝不在自已之下。 方才因慌乱没有留心,他竟与这般容貌不凡的女子并肩同行,且他们一男一女举止亲昵,毫不避嫌,看得她莫名的心火直上涌。 可她本不该生气的,在他面前自己只是个男子,那么他有女伴有与自己何干?自已何来资格埋怨,她有些恼羞成怒缩回墙角,一个人躲着生闷气。 她刻意躲在子骞看不到的地方,因而即便子骞怎样费力的搜寻,都是徒劳。临了,子骞最后四下望了几眼,却还是没能寻见她的半点踪迹,直到听阿姐唤自已,才不得不意兴阑珊才上了马车。 待她再回头,马车已经远去,她没来由的愈加失落和委屈,直到回到家里,满身的情绪依旧无的放矢,她只好拿手中的那把扇子出气。 见嬣婉拿着扇子又拍又打,琥珀又闹不明白了,前两日的姑娘还是喜笑颜开、乐不思蜀的,怎的今天从外面回来就成了气急败坏,失魂落魄? 子骞却并不知晓嬣婉无端的误会,坐上马车后,他满脑子都是嬣婉粉衣红裙的模样。直到月上柳梢,她的身影依然在心间挥之不去。 回想与她相遇后的种种,子骞尝试着将两张脸合二为一,原来自己也有这般后知后觉的时候。 夜色如水,那苍穹上的一弯新月,仿佛化作她的笑脸,那样绝美迷人。他对着夜空竟一人痴痴扬着嘴角。这时他的心中隐约荡漾着层层涟漪,那是不易察觉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