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庚辰醒了。 可脑袋空空如也,即便自己是谁,叫什么,为什么回到这里,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是假期中,受人委托出来找人的。 至于找谁,他不记得。 更别提对他下黑手的人长什么样子,他是完全没印象。 一次受伤,变成白纸一张。 “肚子饿,要吃饭。”手摸肚子,嗓音干燥,带着浓浓的鼻音。 正欲掀开下床,哪知腰间被系了根棉布条。 这大概是怕他起来摔跤,故意系上的。 等他解开棉布条时,正遇有人端碗进来。 半大小子,上中下一般粗,不到一米七,一脸横肉的脸上,有两个灵活乱转的杏核眼。 “哇,你醒了?果真被我姐那乌鸦嘴说中了,本来还想喂你的,现在倒用不着,不冷不热,不干不稀,正好,你先喝着,不要乱动,我去叫柳大夫。” 如同倒豆子,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梁锦峰把瓷碗往他手里塞,随后准备往外跑。 哪知,梁成钢已经巡视完成回来,在门口听见小儿子的鸭公嗓,赶紧进来。 “你快去,莫耽搁,也不知柳大夫在不在诊所里。不在的话,叫···”想了会,觉得稳重的沈樵比西皮溜子肖尧医术更好,“沈樵来,不要肖尧那混子。” “好咧,老爸,我都记得。”梁锦峰撒开腿往外奔。 姜庚辰想去摸后脑勺,被梁成钢一把拽住手腕,“伤口不能乱摸,喝粥吧,先喝了等大夫来。你叫什么?家在哪里?我们县上都还没查到,你居然就醒了,果真还是年轻的好,恢复就是快。” 话太密,姜庚辰觉得聒噪,用小手指使劲掏耳朵。 这一家,父子俩都是急性子,说话像吵架,完全不文雅。 端碗,在床沿坐好,用白瓷勺一口口往嘴里送。 米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应该是加了点蜂蜜。 只是,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