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瑞文拼命,跟禁军动手除非他是真的想死。 “你去,老子也去,在陛下面前老子看你怎么说。” 哄哄闹闹到御前,周瑞文先一步跪地,老泪纵横:“陛下,救救微臣。” 良久无声,周瑞文一抬头,御上哪来的陛下,偌大的徽元殿,只他、李伸符、怀王,常德,还有陈相。 陈相笑着扶住他胳膊,“周尚书,陛下要我们自己辩一辩,请常公公和怀王做个见证。” 霍延章默不作声,常德道:“就像往常一样。” 往常跪在他们面前申辩的可是旁人,今儿个轮到他们自己了。 周瑞文抖抖袖子,“好,那我就辩,公公问吧。” 常德问:“修建金谷楼的款可是宁州叶家牵头筹的?” “是。” “四十万两到京城怎么变成二十万了?” 周瑞文哽出哭腔:“绝无此事,常公公,我为陛下忠心耿耿,不敢隐瞒。” 常德道:“周尚书,奴才这么说自然不是捕风捉影,请大人仔细着回话。” “没有的事,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陛下看看啊,公公,我所做的都是为了陛下。” 常德淡淡一笑,“我问完了。” 陈相抬袖施礼,想了想道:“周尚书的事儿是怀王爷和四殿下查的,我所知的都在奏文里,我想问尚书一句,府上的五公子智识有碍,尚书寻常可有关心一二?” 陈甫元看似在关心周府的家事,实际上是责问周瑞文家都治不好怎敢妄谈朝堂,周瑞文听得明明白白。 “老夫有愧啊,细想这么些年,我儿有父不如无父。” 陈甫元自被请来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紧接着又道:“不只后宅,你妻弟啊也当约束约束。” 姚千行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除了姚玉容没有人能制得住他,不过也幸得有他,不然自己也不能升得这么快。 “陈相说得是,老夫回去一定多加管教。” 接下来到了国舅爷李伸符这儿,李伸符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说话毫不客气。 “今日卯时三刻,你在春英巷设伏刺杀我,你敢不敢认?” 常德、陈甫元:竟有此事? 周瑞文大怒:“我要解释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没有做过这事,国舅爷认定了是我,可有证据?” “没有,刺杀未遂,跑了。” “好啊,你连证据都没有就说是我做的,这等污蔑人的事怎说得出口?” “我怎么污蔑人了?人跑进你府里了,不是你指使的还是谁?” “……”周瑞文抬手,“等等,我府里起火,莫非也是此人干的?” 周瑞文看向李伸符:“我们都被设计了。” 李伸符:“你莫要狡辩,让我带人进去搜,搜出来我一定认得。” “私宅岂容你乱闯,李国舅未免太张狂了。” “心虚是不是,那我就认定是你干的。” “这、这……”周瑞文看向常德、陈相、霍延章,“他这是胡搅蛮缠。” 常德出殿请示光圣帝,没多会儿回来道:“搜吧。” 此次负责搜周府的是直属皇帝的奉宸卫,光圣帝看到搜回来的东西,直接下旨抓人抄家。 一切仅仅发生在两个时辰里。 周瑞文被褪去官服,哭着喊着:“我要面见陛下……”被堵住了嘴,扔进诏狱。 不多时奉宸卫回来带走了第二个人——国舅爷李伸符。 李伸符大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有话要说,放肆。” 诏狱里除了这二位还有已经晋升为御史中丞的韩钦丞。 韩钦丞被奉宸卫拖回诏狱前还在京郊看园子,中间人一听有人来抓他,连忙丢了韩钦丞给的定银跑了。 韩钦丞一路上吓得几乎失禁,见到周瑞文和李伸符时脸色白透,真真是绝望到顶了。 这厢陈甫元和霍延章还在徽元殿里等着,两人都是一副处之泰然的姿势,不过霍延章是冷眼看笑闹,陈甫元心里不平静,关键时刻越说越错,也就打消了和霍延章搭腔的心思。 这时小太监进来唤他,陈甫元心下一惊,怀王也……到头了? 霍延章在殿前台阶下见到了怀王府的侍卫。 “她出事了?” 侍卫点头,“马车停在离紫阙台二里外,月姑娘和旷舒都不见人,四殿下把人带走了。” “不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