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搞得他心皱起波澜。 而怀中的人,显然有一种本能的抗议:“长兄,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将她放下来的瞬间,裴书礼觉得掌心空唠唠的。 裴书礼嗤笑一声,羞愧之心,仿若凌迟。 他瞧了一眼她的模样,身上衣襟散乱,鬓发歪斜,着实有些不妥,不过府上没有与她年纪身形相仿的女眷,不是太大便是太小。 为了快些,裴书礼还是将她抱着上了马车,这趟出府,却不是往皇城而去,帘子半敞着,这一路熙熙攘攘,萧晚姝不知道裴书礼又要带她去哪里,看着帘外骑马的裴书礼,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她就像一个浮萍一般,漂浮到哪便是哪,哪怕是重活一世,也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无依无靠。 还依稀记着上一世,镇北王招兵买马,在凉州边境侵扰不断,裴书礼受命和魏国公率兵清除叛逆。 出征前一夜,裴书礼喝了不少酒,也和她说了不少话,虽说那时候裴书礼已经在血泊中,厮杀无数的猛将了,可那日,也露出了罕见的温柔。 知道她怕冷,热乎宽大的手掌,就将她握在掌心中,用滚烫的身子,抱住她,柔声说了一句:“晚晚,我突然舍不得死了。” 也便是这天,让她有种错觉,或许喝多了的他,是真的怕死,也是真的怕离她而去。 而这个错觉,让之后的她,以及现在的她,都觉得荒唐。 马车在一进四院的院落中停了下来,与裴国公府和魏国公府的富丽堂皇皆不同,这个院落清雅别致,轩窗掩映,两侧秋菊簇蔟,曲径通幽,竹木森森。 院中人见到来人,只是行了礼,并不做阻拦。 来到第二个院落的时候,离得近了些,萧晚姝觉得有些压抑,便后退了一步,避开些距离。 一个束着妇人髻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嘴角噙着笑,向二人迎来:“怎这般匆忙,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她并不识得眼前的女郎,况且她这弟弟并未带过任何女郎来过这,这破天荒带了个过来,不由浑身上下审视了她一番,虽说生的姝丽不凡,可这身衣服,这乱糟糟的头发,就这般带过来,不由嗔怪的瞧了他一眼。 裴书礼罕见一笑:“叨扰阿姊了。” 阿姊?萧晚姝呆了一瞬,她怎不知裴书礼竟还有个姐姐?对了,她一直被称为二小姐。 萧晚姝如梦初醒。 而且方才女子审视她的眼神,分明是误会了,萧晚姝赶紧朝她肃了肃身子,恭敬道:“阿姊,我是二妹裴玉晚。” 裴玉寰顿觉大失所望,没曾想,这破天荒带来的女子,竟是二妹妹。 “也不说清楚,惹得我白开心。” 裴书礼追问:“怎么?见到二妹妹就不开心了 ?” “自是开心的,瞧你说这话,这意义可相同?”说着,裴玉寰就斜眼看了他一眼,伸手要打他:“合着你如今会给长姐下套了不成?” 裴玉寰伸手扶正了他的玉冠,裴书礼收起一贯的冷幽,诉了来意,话刚说完,裴玉寰就开始嘱咐院内的方嬷嬷。 方嬷嬷做了个请的姿势,萧晚姝随她来到了屋内,透过支颐起来的镂空小窗,便看到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 说说笑笑。 如今因为长姐的一句话,笑若春风涤荡。 这种感觉很微妙,藏不住的东西从裴书礼神情里溢了出来。 裴晚姝什么也没听到。 可也能觉察出,一个她上一世没有见过的裴书礼。 又寒暄了几句裴玉寰就卷帘步如屋内,见发髻梳的差不多了,便打开了一个首饰盒,里面躺着各式各样的簪子。 裴晚姝看着簪子,沉默了须臾:“长姐,晚晚能不带簪子吗?” “天家最重仪态,不带簪子难免素些,到时候被有心人挑了空子,容易说三道四。” “晚晚明白。”萧晚姝指了指饰盒中一个角落的白玉簪,上面垂下两条细长的线,每条都镶嵌着一颗珍珠:“那就那个玉的吧。” 裴玉寰比量了一番,插入她发间,对着镜子粲然一笑,确实最衬她。 忽想起了什么,裴玉寰按着她的肩膀,柔声道:“其实书礼就是面容上冷淡些,但性子温润,你不必怕他。” 萧晚姝神情怔楞,选择闭口不语,裴玉寰确定她是在评价裴书礼? 不过温润着俩字,很难与他契合在一起。 裴玉寰续到:“那时候娘还在世的时候,就想让他长大后做一个户部文官,清正廉明,造福百姓,后来他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