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贪吃蛇,发现手机总是时时跳出消息,我就好奇地点开了。”
孟恨水形容道:“界面上有个小红点,在一堆路标之间快速移动,最终停在了长夏车厂。我那时候懂这是实时追踪器,是关了软件继续打游戏,后来孟昭林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在玩他的手机连忙抢了过来。”
“那时候他抢得力,把我吓哭了,妈妈以为我是为妹妹哭,但是,我后来哭了很多次,在为春红哭,有那次是。”
“孟昭林掐我掐得实在狠了,我在为自己拥有如此狠心的父亲哭。”
“后来的你们大概也知道了,”孟恨水接过沈欢欢递来的水,抿了一口,轻声说,“孟昭林在长夏废弃车厂的地下室找到了那群失踪的孩子,但独独没有找到我的妹妹。”
“春红聪明了,在车子停下来后偷偷跑掉了,但没有跑回家,再也没人见过。”
孟恨水说:“我觉得春红是发现孟昭林的真面目了,是猜出被绑架的真相了,所以想回家,现在应该在很远的地方,或者就在长夏市兀自生长。”
“回家了,我没有妹妹了,我该为报仇,也该为我这辈子永远缺失的那声姐姐,报仇。”
孟恨水的目光盯着水杯,水纹一圈圈荡开,忽然笑了笑:“之后便是二月桥藏尸案。”
“那时候中央调查组马上来了,二月桥案的凶手却迟迟没有找到,孟昭林很怕他得之易的地位,二月桥案的受害者是二岁左右的女生,是他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就像四一七拐卖案时,他把视线落在春红身上一样。”
“我们是他向上爬的工具。”
“那天他撺掇我朋友家玩维持友谊,他说会来接我,结果我刚从朋友家离开他就说临时有事。”
“那时候他就候在二月桥的远处,在监控死角看我从桥上走过,看我走了几百米远,看我被陌生的男人拖进草丛,但他就在车一动动,过来,说话。”
“我知道他记下了罪犯的样貌,也知道他希望我死了,因为死人会说话,会说为什么在深夜独自过那个桥。”
“是每个父母爱孩子,我父亲他爱我。”
这句话被孟恨水说得咬牙切齿,但眼眶又突然红了,脸上的笑比哭难看。
任谁可以看出来,是在希求孟昭林的爱。
是在悲痛作为父亲的孩子却从未获得过父亲的爱。
缓了一会儿情绪后,孟恨水继续道:“我学过散打,我把那个杀人犯打得牙齿掉了好几颗,我跑回了家,孟昭林回家找我,他以为我什么知道,跟我说他是因为加班才没接我,可我拆穿了他。”
“我说我录口供,我会说这次的行动是我强制求他配合我的,是我顾劝阻非把杀人犯引出来的。”
“我跟孟昭林说我知道他的所思所想,我说我从来讨厌春红这个私生女,死了才最好,我说我妈已经世了,我说全世界我有他了,我会配合他的一切行为。”
孟恨水说:“孟昭林信了。”
“因为当时的我如果录真实的口供,他这辈子的职位或许就到头了,所以他在听到我的口供后,相信了我。”
姜厌说:“你并想让他停职察看。”
“且他有很多理由说明他为什么没有接你,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你的推测,你没有证据。”
“是的,疑罪从无。”
“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也会有什么结果,”孟恨水轻声道,“这是我想的,我想让他死,这是他应得的。”
姜厌:“所以你是觉得孟春红死了。”
听到这句话,孟恨水忽然闭上了眼睛,刚才大段的话压住的情绪突然决堤,泣音伴随着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
这个哭突然了,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沈欢欢下意识拿纸巾,孟恨水弓下身子,摇了摇头:“一定活着。”
“一定活着的。”
姜厌也和孟恨水纠结这一点,等孟恨水情绪平复后,问道:“苏知渔呢?”
“苏知渔是怎么死的。”
孟恨水缓缓直起身子,飞速手蹭过眼角:“我起知渔姐。”
轻声道:“二月桥案后的半年,长夏市出现了一起拔舌虐尸案,几个受害者也是我的年龄段,孟昭林想让我找个同龄女生那些出过事的街道走一走,引出犯人。”
“可我怎么可害别人,是我想干脆这件事把孟昭林的犯罪证据落实,之后我便联系了知渔姐。”
“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