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江死了, 亲属会来收尸。
最早几小时后，最晚阳升起，孟恨水必然会来，姜厌先前已经在电话打过招呼, 再加上三楼半动过的墙面, 孟恨水一定会来找姜厌。
那时候再问真相也来得及。
姜厌说出找两人的目的：“明天应该会到沈笑笑，春红活着的概率大, 孟恨水或许会想知道或者苏知渔的消息。”
沈欢欢了然：“笑笑的力换孟恨水说实话, 很合理的交易。”
沈笑笑没意见，忙迭点头：“好哇好哇。”
“那姜厌姐到时直接联系我姐, 我怎么看手机，可没法第一时间看到消息。”
“嗯。”
姜厌起身告辞，出门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题似的，回过身：“林鑫九有什么力吗，他似乎可以越过墙面看东西。”
沈欢欢一愣，片刻有些好意思地抿紧唇：“抱歉, 我以为我跟你说了, 原来是我忘记了。”
“他天生就有阴阳眼，从出生开始就可以看到灵体, 听我师父说，林鑫九的阴阳眼是最厉害的那种, 可以越过障碍直视超自然物体。”
“没关系，我之前又没问。”姜厌回。
离开二楼后，姜厌往上走，上到三楼半的时候, 林鑫九已经在了。
四楼的房门半掩着，虞人晚正蹲在门口穿鞋。
见到姜厌回来, 长长吁了口气，把鞋又慢吞吞脱了下来。
“刚刚想找你来着…”虞人晚抱着小哇小声道，“你了好久。”
姜厌：“找我干什么？”
虞人晚顾左右言他：“你身上好香，有火锅的味道。”
一边说着，肉眼可见地做了个深呼吸。
小乌鸦也做了个深呼吸。
姜厌：“………”
把袋子的两盒自热火锅递给了虞人晚，“我睡觉，你自己吃。”
虞人晚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给我带的吗？”
姜厌实话实说：“沈笑笑硬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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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人晚把小哇抱紧了些，眼睛看着地板，小声碎碎念：“所以是别人送给你的，但你送给我吃…”
姜厌垂膜看着虞人晚突然红起来的耳尖，忍住手痒捏了一下。
“挺烫。”
虞人晚：！！！
姜厌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越过虞人晚，卧室睡觉了。
虞人晚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怀快喘过气的小哇。
小哇气得叽哇乱叫，扇着翅膀狂踹虞人晚的脸。
虞人晚：“我我是故意勒你的！”
小哇呸呸两声，叼着自热火锅飞往厨房，虞人晚摸了摸自己的耳尖，从兜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继第一次与人同床眠后，又把第一次被人送礼物，第一次与人贴贴计入备忘录。
三次是姜厌。
虞人晚满怀感恩地道：
「姜厌真好。」
「以后哪怕姜厌死掉了，我也会让小哇挖的眼珠，谁挖姜厌的眼珠。」
*
第二天，艳阳高照。
天上没什么云，强烈到近乎刺眼的阳光直射大地，地表温度迅速提高。
但姜厌是被晒醒的，是被虞人晚做的早餐香醒的。
香味实在扑鼻，姜厌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是缓缓坐了起来。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所有阳光，屋内的视野很暗，姜厌捏了捏眉心，等清醒得差多了，下床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袭来，姜厌下意识闭上眼睛。
“姜姜？”身后传来虞人晚试探的声音。
姜厌以为自己听错了，半遮着眼睛转过身：“什么？”
“我做好饭了，”虞人晚在围裙上擦干净水渍，表情有些高兴的样子，“海鲜粥，煎了虾，我尝了一个很好吃。”
姜厌：“你刚才叫我什么？”
虞人晚张了张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姜厌：“我….”
姜厌直视着虞人晚，眼见着脸上的兴奋消失见，变得又丧又惊慌。
“起…”
虞人晚嗫嚅着抠起袖子。
姜厌：“下为例。”
“怎么没大没小的。”
虞人晚看着姜厌离开的背影，直到那种心脏被捏紧的窒息感减弱，才有些困惑地歪了下头：“没大没小…？”
等姜厌坐上饭桌了，虞人晚小心翼翼地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