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录音, 车内一时有些安静。
那句密集而崩溃的“就知道”,让人后背发麻,像是有毛茸茸的东西往毛孔里钻,痒得出奇。半分钟后, 程光舒了气, 他抓了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笃定道:“以多年直播经验来看, 个女人应该是死了。”
江语:“为么?”
“很明显啊, 咀嚼响起的瞬间,女人就不说话了, 而后就是被捂住嘴的唔唔,剧烈的喘气,还有物落地的音,”程光接过江语的手机,放了一遍录音,确定道, “没错就是个顺序!很像她打电话途中被么东西捂着嘴, 一一吃掉了。”
江语抱胸问他:“那女人的丈夫扮演么角色?”
程光:“吃人癖,或者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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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有些无语地收起手机, “谢谢位直播时长半年的选手的发言。”
她没再理程光,而是站车子正前方, 面对着所有人,也包括摄像头,缓缓道:“由于女人报警全程没有说明自己的地址,没有提供现场况, 对话内容也过于奇怪,所以警方无法出警。”
“但根据多年经验, 接线的警员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回拨。第一通电话结束半小时后,女人接起了电话。”
江语面沉如水:
“她不仅还活着,绪也十分稳定。按照电话里所说,个女人是一位恐怖小说作,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经常会现里幻出她小说里的剧,而穿红裙的女孩正是她不久前写出的节。”
“至于咀嚼,则是她恐惧之下,咬紧牙关,牙齿上下颤栗的哆嗦,挣扎物落地,是她捂着嘴倒退时撞倒杂物的音。”
沈欢欢:“个说法似乎没么问题。”
江语:“是的,于是该事件到此结束,没人再去追究——如果她没六天前去世的话。”
程光抽了凉气:“死了?!”
江语:“嗯,被邻居的狗咬死。右胳膊大腿被啃得精光,她的丈夫晚上下班回,看到了妻子残缺的尸块滚落扫帚边血淋淋的头,第一时间报了警。”
空气凝固了一瞬,种死法是过于血腥。程光一股寒气窜上脑,狠狠哆嗦了下,姜厌冷眼瞥向程光,不理解胆子么小竟然还能捉鬼。
该说的都说完了,江语捋了下时间线,总结归述:
“半年前,也就是去年十月十四,筒楼发生火灾,顶楼住户被活活烧死。今年一月,管理局测出该处能量出现紊乱,当即派出两名通灵师执行任务,任务成功,顶楼住户的灵体被抹杀,筒楼能量恢复稳定。”
“一周前,筒楼能量再次发生紊乱,能量紊乱不久,公安局接到女人报警电话,电话内容涉及红裙女鬼,无从得知件事是幻还是真,报警三天后,也就是六天前,女人死亡。”
“所以次任务有二:一,确定筒楼能量再次紊乱的原因,二,判断女人死亡是否鬼怪有关。”
“大还有么疑问吗?”
姜厌抬起眸:“次们是么份。”她问出最有可能的答案:“警察还是新住户?”
两个份各有优缺。警察调查起来名正言顺,可以强制要求嫌疑人配合调查,但距离感太强,且容易让心怀鬼胎的人警觉。新住户可以私下调查,通过拉近原住户的关系,获得隐藏线索,但线索的真性完整性都无法保证。
两相结合才是最优解。
只是不知道超管局有没有能力给大弄来警察的份。
姜厌望向江语,江语立即做了回应:“都有。马上会安排抽签。”
姜厌新垂下眼睛,从包里拿出张白色卡纸写了几个字后,慢条斯理吃起不久前从沈欢欢那里蹭到的早饭。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
【警员:沈欢欢,赵崇。】
【新住户:姜厌,沈笑笑,程光,林鑫九。】
*
里距离安平市最大的垃圾焚烧场只有不到一公里,姜厌等人下车的时候,臭气远远飘来,虽然称不上臭气熏天,但烦就烦躲无可躲,淡淡的腥臭味怎么挥都挥不散。
姜厌闭了闭眼,表有些难看。
“——喏,给你,”沈欢欢把一沓白色罩塞进姜厌怀里,“笑笑出远会带很多罩,正好用上了。”
“谢谢,”姜厌接过罩,撕开包装,随意问道,“你们平时准备个干么?”
“遮丑呀,”沈笑笑插进话题,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