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落春院的老嬷知道院子里的动静,原是来禀告何夫人的,谁曾想路过客房,被塞了个孩子,这才知道佑儿一直被放在亲家那里。 她的父母这会儿肯定是顾不上她了,老嬷只能将佑儿抱到何夫人这里。 小孩子饿得快,来了没多久便哭了起来,何夫人使人去叫乳母来,还特意嘱咐了别打扰到。 吃上奶的佑儿很快便安静下来,何夫人笑骂道: “这两人忒不称职!竟将孩子撇下做那档子事去!” 寻常时候,若是发生这种事情,何夫人定要生气。可现在不同,这夫妻俩还能和睦,何夫人便觉得离不了。 她一直这样期望着,如今更放了些心。 谁料到第二天一早,诸晴就拿着放妻书与何夫人过目。 她的父母已经看过,何夫人看完后签个字,就算同意了和离。 何如父母健在,这份放妻书他的父母签上也是一样的。 今早诸晴起来的时候,看着尚且在梦中的何如,还是不忍叫他来签这个字,便拿着放妻书来找何夫人。 放妻书里关于嫁妆、聘礼、孩子归属均有涉及,但聘礼亭原君府是还不上了,诸晴愿意后边慢慢还,被何夫人免了。 何夫人知道留不住,又不想闹得太难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签下了放妻书。 诸晴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只带上了芳絮,跟着父母回了亭原君府。 而何如不知道自己昨晚喝的茶水里被诸晴下了药,昏昏沉沉的睡到未时才醒,醒来不见诸晴,四处打听一番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媳妇没了。 何如气得以头抢桌,恨恨道:“诸晴!你始乱终弃!见异思迁!反复无常!出尔反尔!昨晚还好好的,你怎么这样啊!” 这场分离,诸晴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未曾同何如说,只在情难自已的时候狠狠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