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亲娘,佑儿确实连着爹娘一块折腾。 诸晴这两个月里,总回忆自己这两年做了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虚度光阴、一事无成。 好像什么事也没做,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年。 可如今望着何如,诸晴才明白,是自己刻意忽略了与何如相处的时候,所以回忆这两年,才觉得这些日子空荡荡的。 毕竟他们在雁城、在落春院,总是形影不离。 她若是坐在窗下看书,何如总会在这里躺着、那里横着,时不时摸出本书,读一两段便看不下去,围着诸晴打转,又不敢打搅,等诸晴放下了书,他再欢快地凑上来。 她去了外边赴宴,回来后也总会得到一个缠着她东问西问的家伙。 她点着灯,等待何如出去耍完了归来时,总会有个欢天喜地的坏东西朝她扑过来。 她夜深人静,偶然醒来时,也总是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他怀中是他的的稀世珍宝一样。 忐忑不安的何如在等待最后的一刀子,但这刀子迟迟没落下。 于是胆子又大起来的何如悄悄捏了捏诸晴。 诸晴骤然回神,直接捏着何如的手提到他面前,宛如呈堂证供。 被逮个正着的何如颇为谄媚的朝诸晴笑了下。 诸晴轻笑一声以作回应,另一只手探到何如身侧,将何如手上那两份放妻书拿下来。 只有些微阻力,她便顺利的将这两张纸拿到手中。 何如颓然地看着诸晴将这两张纸抽走,继而低下头不去看她。 大有几分无声的怨怼在里边。 可诸晴却将这两张纸放到书桌上,将何如的手拉近到面前,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温柔的吻像一根羽毛,拂在何如跳动的经脉上。 何如一怔,接着听见诸晴问: “我们多久没同房过了?” “不是一直宿在一起吗?”何如呆呆地回答。 诸晴只觉无言以对。 估摸着是何如禁欲已久,现在已然习惯,真快要无欲无求了。 好在何如马上反应过来诸晴的意思,于是这张面皮又变脸似的突然转红,他结结巴巴的道: “不、不记得了……” 是很久了,兴许有一年半载了。 诸晴也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毕竟她也是头一遭成婚生育,也不会有人跟她聊这个。 但是这时候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诸晴握着何如的手,抵在心口,轻声道: “至少今晚,我们还是夫妻。” . 女儿话说一半,把外孙女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就不见踪影。 诸垣与妻子刘氏稀里糊涂的被请到了客房,手上还捏着何家这一代唯一的崽子。 刘氏正伏在床上逗弄着佑儿,佑儿不怕生,对着刘氏“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看到小佑儿,她就想起了诸晴,那么点大的孩子,慢慢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 但一想到安稳了没几年,又要选择离开,刘氏又叹了口气,看向了在房中踱步的诸垣。 要说何如头上的刀,只是情爱罢了;而诸垣头上的刀,确实切切实实要命的。 这些日子里诸晴常回亭原君府,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诸垣掰扯清楚。 如果说诸晴是事后诸葛亮,诸垣便是大祸临头还一无所知。 等明明白白的说完,诸垣已经起了一身冷汗。 他琢磨半天也琢磨不通,不知道别人做什么害自己。 诸垣心有惴惴,又听着佑儿不住的嚷着,忍不住道:“小孩子烦人,你把她送回去,也不知道她亲娘做什么,半天不见人影。” 刘氏瞪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出去,正巧在门口遇上一个老嬷,她记得这人是诸晴院子里的,拦着她,请她将佑儿带回去。 毕竟夜深了,在别人家里乱跑不合适。 老嬷应了声,接过孩子,朝刘氏行了礼后离开了。 刘氏看她离开的方向有些疑虑,那似乎不是落春院的方向。 . 何夫人哄着哇哇大哭的佑儿,问左右之人道:“乳母还没来吗?”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边有人道:“来了来了……” 乳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何夫人见她衣带子系得乱七八糟,估摸着她是被临时叫起来的,也不好发火,只把佑儿递过去,叫她先喂了佑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