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的夏日,守在热腾腾的炉灶前。
专门为他煮一碗糖水。
十几岁的恋爱,光明和黑夜的交缠,像是一场没有路的绝境。
幸福和痛苦一直交替。
她抱着他哭了太多次,后来渐渐不爱哭了。
连他把死讯传给她,都听闻她没掉过一滴眼泪。
丁骞只喝了一口。
哐当把那碗糖水推开,抑制着血管迸发的痛苦和冲动,霍然起,面色冷酷地朝楼下走。
几人在别墅互不干扰地住了几日。
最后丁骞要带着人走,周聿白也要带着钟回国。
本来是萍水相逢,也不需要任何告别词。
丁骞临走的时候是找了钟。
那时候钟和周聿白在书房下棋,两人肩挨着肩,脑袋凑在一起,看起来是情侣间的亲密。
这才是正常人的世界。
“你姐吧?”
有周聿白在,钟起码对他收敛了几分。
她垂眼:“不用你记挂,她挺的,已经结婚生子了。”
“男孩是女孩?”
“女孩。”
丁骞站得像一杆枪,语气缓了缓:“她喜欢女儿,孩子几岁了?”
“快三岁了。”
枝枝刚生的时候很像眼前这男人,她那时候看一眼明白了。
庆幸的是,随着枝枝长大,像妈妈的地方越来越多。
丁骞沉默了很久。
最后疲倦地垂着脑袋,阖上冷厉的浓眉下的一双鹰眼。
他语气平静,像下最后通牒:“给她打电,我听听她的音。”
钟不愿,柳眉倒竖:“你不要打搅她。”
“我不会。”他滚了滚喉结,“在她那,我早死了。”
最后是周聿白拍了拍钟的脑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拨了电给钟心。
钟心温柔的嗓音从筒传来:“,怎么了?”
丁骞眸光乍亮,脚步一动,又生生抑住。
他直勾勾盯着钟的机。
“姐,你最近忙不忙?”
“有点忙呢,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老板又让我带了两新同事,我得把教她们业务,连着加了几天的班。”
钟笑道:“那你这是升职了呀,老板涨薪水了吗?”
钟心笑眯眯道:“升了管,薪水涨了20%,年假也加了几天,算资本家有良心,我这着庆祝一下呢,打算带着全家人玩几天。”
“姐你真厉害,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你们那破公司,老板再不挽留你,我都要吐槽他目不识珠,真替你开心。”
“别捧我啦。你呢?不是说在法国拍戏吗?怎么有空打电给我?”
“今天正休息,是着久没给你打电,你了呗,姐。”
“那你要不要跟我视频呀?枝枝在客厅玩玩具呢。”
“不用了不用了。”钟赶紧挂电,“姐你带孩子吧,有空我再找你。”
“那,拜拜。”
“拜拜。”
电挂断。
丁骞仍是失神盯着她的机,久久不语。
他最后拜托钟一件事。
有一笔钱要了无痕迹地转给钟心。
他刀头舐血卖命的酬劳,够让钟心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钟直接甩头拒绝:“不需要,我家不缺钱,我姐更不缺钱,用不上你这些沾着血的钱,请你和她彻彻底底,毫无瓜葛。”
丁骞看着她板得冷冰冰的脸,目光明明暗暗。
最后到底没说,转大步离。
这场度假并不怎么开心。
钟在飞机上撑着下巴发呆,连都不愿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聿白低头翻合同,语气平平淡淡:“担心什么?你那从未露面的姐夫,你小侄女的爸爸,原来是刀头舐血的雇佣兵?”
钟恹恹道:“我只是觉得枝枝很可怜。”
她姐为什么执要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