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那位让你少女时期对男生全无感的罪魁祸首。”
周聿白后脑勺枕着臂,闲闲笑道。
“他现在气质变了多,看起来也很危险。”钟没由来有点慌张,“他带来的那人应该也不是普通人,我心底有点害怕,等那人醒过来,让他们快点走吧。”
周聿白垂眸,浓密睫毛掩过眸底精光,颔首:“我自有打算。”
第二日丁骞从地下酒窖来。
他是昨天那装扮,只是黑衣黑裤上干涸的血污并不明显。
明显的是他高大精壮的,宽肩猿腰,肌肉紧绷。
脸已经洗干净——
极短的寸头,相对于五官长相,他的气质更夺人眼球。
凌厉得像一把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把锋利、嚣张,冒着寒光,随时都能鞘见血的冷兵器。
如果说周聿白是峭壁上的雪莲花。
那丁骞应该是一块溅血的冰刃。
为了护送酒窖那位逃欧洲的雇,丁骞一行人死伤不少,在巴黎动了八部车。
是暴露了。
“多谢周先生的援,我朋友已经醒了,现在请周先生借一步说。”
丁骞侧,请他酒窖跑一趟,“周先生您应该是生人,有桩买卖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周聿白在沙发上坐着,挡着后的钟。
他知道钟不喜欢丁骞。
他若有思,最后长腿一收,理理雪白衣袖:“有幸受邀,丁先生带路。”
两男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丁骞起点什么,语气平静回头扔给钟一句:“别告诉你姐。”
钟差点跳起来。
她当然不会!
周聿白在酒窖待了很久。
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
等周聿白从地下室来,钟明显从他眼底看到了野心。
她忧心忡忡跟在他后。
他温安慰她:“没什么事,只是帮他们脱险,不需要我们做任何事。”
丁骞洗了澡。
换上了周聿白的衬衫西裤,拎着公文包,戴上名表,金丝眼镜,假发。
摇一变成了商务精英,城办事。
钟和周聿白的这趟度假,本来后面有行程。
现在也全部取消,两人每天在别墅散步遛狗。
没有机会再巴黎各餐厅品尝美食,周聿白也没请厨师上门。
钟包揽了做饭的任务。
她煮糖水真是一把,做饭差强人。
在别墅尽是西餐食材,烹饪简单,也不过分讲究厨艺。
周聿白也会挽袖过来帮忙。
他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下过厨,也是看着别人上,再看着钟,过给她搭把。
也要准备酒窖那位病人的一日三餐。
他亲自端过,再聊几句。
丁骞几天没有回来。
回来时又换了一衣,破洞牛仔裤和花衬衫,戴着墨镜和长假发。
琴包鼓鼓囊囊。
当然不是乐器。
那琴包搁在地板,发金属的冷酷响。
钟在厨房用牛奶煮糖水。
欧洲买不到国内食材,她亚超挑挑选选,也拼凑几样。
她心情实在不妙。
这几天胡思乱,很需要吃点甜食压压惊。
像酒窖那位先生也喜欢她煮的东西。
周聿白说,这人是华裔,祖上也是从南省迁过的。
钟看见丁骞心情更不妙。
她是没由来对他排斥,不喜欢、讨厌,甚至恨到牙痒痒的地步。
他害了她姐姐。
丁骞也从不跟钟搭。
他目不斜视路过厨房,闻到甜甜的香气,脚步倒是顿了顿。
侧首问她:“煮糖水?”
“嗯。”
“给我来一碗。”
钟冷冷淡淡给他盛了一碗,不耐烦搁在桌子上。
转上楼。
丁骞舀勺喝了一口,冷戾面色倏然平静下来。
整人都柔和不少。
他也熟悉这味道。
那家糖水店,那笑起来怯怯又腼腆的女孩,在夏日的夜,站在他面前像朵晚香玉,端着糖水塞他。
后来她会跑到他简陋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