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了几分。 萧云淮瞧着她这般样子有些不忍,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按理说那辟阳珠乃世间至阴之物,便是稀世的宝珠,若说是在宫里什么位置,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这囊尽天下宝物的钟灵阁里没错,但不知为何却是没有。 眼看时间不多,不容他二人再行耽搁,萧云淮敛却神色径直一把拉住她,“既不在此处便算了,总归在这宫里,你且先随我出去,日后再做打算。” 如鸢被他拉着回过神,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萧云淮毕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帮自己,望了一眼偌大的钟灵阁,她只点点头,随即同他抽身离去。 而殿外一直隐于草丛中的贺青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原本是同萧云淮定好一炷香的时间,眼下时辰快到,却迟迟不见二人出来,手中一直钳着的石子便一直隐忍不发。正急得烧心,恰见清心殿拐角处探出一道熟悉的人影,贺青微微探首看了看,总算放心地同那人影点点头,紧跟着手中石子随即飞出,一枚先打上了房顶,一枚紧跟着打到了值守的李公公头上。 只听得房顶上一声猫叫,一只狸花猫飞身跃向了一旁的树林,殿前李公公立时惊呼着有人,一众人忙围了上去查看,借此机会萧云淮便与如鸢迅速抽身。 见他二人脱身,贺青方才大摇大摆地从林子里出来,手里还提着只一脸委屈的狸花猫。 “李公公,可惊着您了!” 老远便听得贺青招呼的声音,围着李公公乌泱乌泱的一群人立时散开让出道,那被石子砸中的李公公犹扶着脑袋有些恼怒,但一见来人是贺青,又顾不上捂着脑袋,忙同他行了个礼,“哎哟欸,贺大统领。” “李公公,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刚看这猫在房顶上拿爪子刨着殿上的青瓦,怕那瓦掉下来砸坏了您,便想拿石子儿赶它下来。不想这畜生倒是狡猾,当即躲开了,石子落下来却刚好打在了公公你的头上,都是我的罪过,我的不是!还望公公海涵!”贺青提着那猫抬高些,冲着李公公笑着赔礼。 “原是贺统领在赶猫......”被砸的李公公抚着额上一记青包虽眉头紧皱,但眼见来人是贺青,便迅速敛好了神色不敢再恼怒,立时从拧到一块的眉头里挤出苦笑,道:“贺统领说的什么话,可别折煞了奴才!方才这猫就在草丛里乱窜,奴才们忙活了好一阵还拿它不得,眼下竟又跑到房顶上来作怪,好在大统领这样的好本事才擒住了它,也是替奴才们省了许多麻烦,奴才我还得谢过贺统领呢!” “诶,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贺青腆颜笑着挥了挥手,只是看了看李公公头上那硕大的青包,又一脸惭愧,“不过此事毕竟是我贺青的过失,让公公遭了罪,公公且等等,我亲自去取些活血散淤的跌打药来给公公,公公切莫推辞!” 说罢,还没等那李公公受宠若惊地忙道一声不必劳烦,贺青忽地敛却眉梢,提着猫肃穆道:“公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这位禁军大统领每回一旦变了神情,便如阎王一般,向来说一不二,气势逼人,吓得李公公立时噤声,满脸赔笑地看着他转身离去。 只是看着那威武高挺的身影,李公公连着身边围着的一群小黄门,都对他手中提着的那只可怜的猫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