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她放心地点了点,回过头来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酒杯。 ...... 清心殿前,虽今日是家宴,然因着清心殿里有钟灵阁这样的存在,殿前值守的太监跟守卫却是一个不少。从沁春宫一路迅捷而来的萧云淮隐身在树丛里,看了看清心殿上的守卫后便信手扔出一记飞石,此次助如鸢进入钟灵阁之事只能抓住时机快些了结,免得拖得久了会横生意外。 听见高台下一旁的草丛窜动沙沙作响,值守的公公立即警觉,“什么人?!” 又一块飞石掷过,萧云淮翻身便没了踪影。殿上值守的公公见状立马带了一帮守卫前来查看,然而清心殿拐角处最后的那个公公却并未跟上。见此时机,不知何时已到殿尾的萧云淮跃身上了大殿栏杆,一把拉过那拐角处的公公,一个眼色,两人迅速自侧门进入殿内。 今日家宴开始前,萧云淮便让禁军统领贺青帮忙让如鸢扮作了值守公公混入清心殿值守。入了内间,萧云淮在一靠墙书架后摸到机关,凭着记忆将机关一阵开合扭转,守在一旁的如鸢“公公”目不转睛地盯着,原以为内阁就在墙后,然片刻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地面却忽开出一方洞口,一道石阶直通地下深处。 “好在我记得不错。”萧云淮明朗清俊的眉眼露出笑意,事不宜迟,径直招呼了如鸢随他下去。 二人入了暗道,如鸢刚下石阶,面前便是一扇朱红色的门,门上高悬一叶匾额——钟灵阁。未曾想这钟灵阁还真是藏得够隐匿,一时间,如鸢心里砰砰直跳,自己所求之物便在这扇朱红色的门后。 “想不到这里竟如此之大,全然就是一个地下宫殿!” 入了钟灵阁,如鸢方知何为珠光宝气,何为皇家排场。眼观此方钟灵宝地的暗阁,纵横高深足以比拟地上的清心殿,一重门紧挨一重门,布局也极近相似,内里皆陈列着各色熠熠生辉的宝物,每间房里的东西都无一重复,分类整齐。 莫说金石玉器,便是极为精致贵重的宝剑铠甲、早就失传已久古籍文玩,皆陈于其内,实在是包罗万象。而当下便招惹去如鸢目光的,便是整个殿内正中置着一张的桌子,桌上无他,惟有一方精致的錾金紫檀盒里陈列着的一颗硕大的月白宝珠耀着濯濯白光。 单这么一颗珠子,竟照得整个钟灵阁都极为亮堂,同着周围的金石玉器更是交相辉映。如鸢瞧着那珠子,想来这就是夏嫔所说的那颗月华石宝珠,真真是光辉如月,轻盈皎洁,虽不如日光来的耀眼,但照亮这一方暗阁却是信手拈来,就这么一颗放在此处,偌大的钟灵阁竟连蜡烛都不需一根。 如鸢舌桥不下,当真是好物件,萧云淮早料到她神情,淡淡笑了笑:“我父皇将毕生所得皆陈于此处,不单单是些金石宝物,天下之大,只要于他有价值的东西他都爱收藏,那些失传已久的古书典籍、诗画真迹都在这里,此处便自然也修得宽阔些。”说着便指了指一间房,那房内陈列的皆是清一色的古籍书画,不似别处光辉出彩,其布置更多的倒在于意境。 恍惚中如鸢微微颔首,眼中的惊讶还是一分不少,十分努力地才让自己别被这些奢华贵重的宝物冲昏了头脑,径直道:“咱们还是快些找到辟阳珠吧,不然我怕被这满阁的宝物晃瞎了眼。” 如鸢揶揄地笑了笑,可恨这么多好东西没一样是她的。 萧云淮听出她声音里深深的惋惜,扯着嘴角便道:“我听闻辟阳珠乃是世间至阴之物,此物所在之处三丈之内皆是阴寒之气。这里的宝物陈列分类妥帖,那些书画兵器阁自然不必去,你我二人只需在这几间金石玉器的阁里到处找找,若有哪里过于寒凉,应当就是辟阳珠的所在。我已让贺青在外放风接应,有一炷香的时间,顺着凉气寻找,时间应当是够了。” 如鸢微微诧异,“我竟不知辟阳珠还有此特性,殿下——哦不,玉郎你倒是知道。”她虽知晓辟阳珠是世间至阴之物,能蔽日辟阳,绝无仅有,却不知其能散发出阴寒之气,三丈内都能让人感觉到。 “你对辟阳珠知之甚少就敢进宫来寻?真不知你是缘何认为此物能治病救人的?” 萧云淮蹙着眉头扫了扫如鸢,如鸢只讪讪笑了笑,没有再多解释,未曾注意到他也并未答她的话。 随即二人在钟灵阁里四处走动探查,然探完了左右几间金石阁,却始终没有感受到任何寒凉之气,如鸢趁紧连其他藏铠甲武器、诗词书画的房间皆寻了一遍,却始终未曾觉察到任何阴寒的异样。 事已至此,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怀疑,打从一开始费尽心机入了宫,又好容易才进了这钟灵阁,到头来若是没有......恍惚中,如鸢又想到那个孤绝的身影还等在山上,她的心便直往下沉。 眼看那灵动的目光渐渐黯然,怔怔地呆立在阁里,一脸的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仿佛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