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平离开后,薛胜立刻带上他沿途购置的各种奇珍异宝前往司马府拜会凌操。 凌操闻讯后出府相迎,两人这一见面就像是多年不见的故交好友,聊得热火朝天。 “司马大人,听说您身体最近小有不适,卑职这里有一支百年老山参,可大补元气,司马大人不妨试试。” “哦!哈哈哈,没想到薛都统倒是有心人,多谢多谢。”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薛胜起身告辞,这时凌操满脸含笑道:“薛老弟,三日后是贱内的生辰之喜,本将军已经广发请柬,邀约望海郡的同僚过府热闹热闹,到时老弟你可要早点过来喝杯喜酒,一来我们兄弟唠唠家常,二来也好与各地官员亲近亲近。” 薛胜闻言自是满口答应,等他离府后,凌操命人打开礼单仔细验看,看罢之后,他一边笑眯眯的点头,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出手果然大方。” 三日后,薛胜命人备齐厚礼前往司马将军府随喜,哪知刚刚走到半路,忽然发现大批官员正气急败坏的往回来。 薛胜见状,令人近前问明缘由,原来大家都以为是凌操的夫人生辰他们才去祝贺的,哪知到了以后才弄明白竟是凌操的小妾过生日。 堂堂朝廷命官,竟然上赶着去给一个地位低下的妾室祝寿,这事如果传出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薛胜闻言也是怒火中烧,但是他转念一想,忽然又扑哧一声乐了起来。 “都统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他们都走了,我们还去吗?” 面对手下人小心翼翼的询问,薛胜微微笑道:“去,自然要去。” 片刻之后,一行人捧着各色礼物来到司马府门前,此时凌操最宠爱的小妾烟菱正因为生辰宴遭遇冷场而寻死觅活地哭闹。 看到爱妾受了委屈哭得好似泪人一般,凌操急的满头大汗,可又毫无办法,只能在旁唉声叹气的团团乱转。 忽然有仆役禀报薛胜登门拜访,凌操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毕竟在这望海郡官场中,薛胜可是仅次于他的二号人物,而且人家能文能武才华出众,背后又有当今陛下撑腰,如此一位重量级的贵客亲自带着厚礼来为他的爱妾祝寿,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 其余大小官员听说薛胜带人进了司马府,都十分震惊,大家商量一番之后,也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掉头折返。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酒席宴上,薛胜又语出惊人,竟当着众人的面说他自幼孤苦,没有兄弟姐妹,虽然今日与烟菱初次相见,却甚是投缘,想要收其为义妹。 此言一出,不止凌操以为自己听错了,其余众人也都以为是他们的耳朵出了毛病,惟有小妾烟菱心思电转,扑通一声跪倒在薛胜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口称义兄在上,小妹给您磕头了。 薛胜见状连忙起身将烟菱搀起,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精美别致的古玉。 “义妹,这块灵玉是为兄家传之物,现在送给你,希望它可以为你消灾降福,延年益寿。” 烟菱闻言连忙双手接过,一边娇声道谢,一边让凌操给她戴在颈上。 眼见薛胜对自己的爱妾如此看重,凌操心里自然万分高兴,谁能想到平白无故烟菱竟得了这么座大靠山。 别看薛胜现在职位不高,但是人家可是天子驾前的红人,早晚有一天必定飞黄腾达,到那时就连他这个眼下的顶头上司也得去沾人家的光。 酒宴过后,众人起身告辞,凌操夫妇一直站在门口目睹着薛胜的背影消失无踪这才反身回府。 没过几日,翟平四处招募乡勇组建团练的事传入凌操耳中。 团练之举虽然早有先例,但是已经荒废多年,现在翟平一个小小的佐领竟敢私自妄为,这其中必有缘故。 凌操闻讯后,命人暗中调查,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翟平只是奉命行事,在他身后正是初来乍到的薛胜。 就在凌操为此事左右为难之际,烟菱却给他吹起了枕边风。 “夫君,奴家这位义兄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本事大的很咧!他既然要招募乡勇防备倭奴,你就放手让他去做好了,到时候打了胜仗,难道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凌操闻言心中仍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架不住爱妾枕边风频繁吹起,到最后他干脆也就放弃了干涉的念头,一来图个耳边清净,二来就算薛胜真的捅出娄子也有天子给他撑腰,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放着好好的甩手掌柜不当,而去妄作小人。 在凌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薛胜仅用两月时间便召集乡勇两千多人。 薛胜将他们五人分为一组,五组结成一队,教习梅花阵法严加训练。这些乡勇大多都是沿海渔民,本就身强体壮民风彪悍,再加上薛胜训练得法,不过短短月余便初具战力。 当年七月,倭奴万余人趁着海水涨潮自三娘湾隐蔽登陆,一路烧杀劫掠为祸甚重。 薛胜闻报后,主动请缨出战,凌操准其引本部兵马三千前去剿匪。 薛胜领命后点齐人马自为先锋,命翟平领两千乡勇为后队,一路上昼伏夜出行军神速。 两日夜后,大军悄悄抵达榆华县城外,薛胜暗中安排亲信密会县令王升,让他带着守军和来不及出逃的百姓遁入城外山林暂避兵乱。 隔日午后,倭奴一部三千余人兴奋嚎叫着杀入县城,可是面对空无一人的城池,所有人都傻了眼,倭奴首领犬次郎更是疑心大增,恰在此时,城外伏兵四起,将榆华县围了个水泄不通。 犬次郎见状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带领人马向外冲杀,然而薛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