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常胜,参见将军。” “两位不必多礼,坐下续话。” “喏。 喏大的帐篷里刘鲲居中而坐,常胜和傅恒陪在两旁,刘鲲率先开口道:“承恩,关于隆昌粮行的调查可有进展?” “回将军话,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刘鲲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眼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打入粮行内部,如果对方起疑,绝不会一点迹象都没有。” 傅恒赞同的点了点头,信心满满道:“将军放心,打入粮行的细作都是我寨中精干之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好。” 傅恒见刘鲲双眉紧锁,心中甚是不忍,他稍加思索继续说道:“方才我巡查营盘时恰好看到周胜从黄长史帐中走出,只是不知此二人说了些什么?” “哦?周副尉对长史大人的病情倒是上心,昨夜刚刚去过,今天又去探视,看来黄长史一时半刻是舍不得离开我们靖边大营了。” “将军呐,营中存粮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几日,您怎么还有心情说笑哇!” 还没等刘鲲答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常胜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奶奶个熊滴,依俺看你做这将军还不如俺当山大王威风呢!俺们山寨要是缺啥少啥只管下山抢了便是,哪有你这么多糟心的烦恼。” 刘鲲闻言心中一动,两只虎目中瞬间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对呀!大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你这个主意太棒了!” 刘鲲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握紧了拳头,困扰他多日的难题霎时间烟消云散。 “大拿,俺刚才说啥了?咋把他高兴成这样,不会是急火攻心魔怔了吧!” 傅恒看了看满头雾水的常胜,又看了看喜不自胜的刘鲲,突然,他眼前一亮,脸上同样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将军,您可是要用兵?” “哈哈哈,知我者承恩也。” 刘鲲高兴的拍着傅恒的肩头,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将军此法虽妙,可是靖边大营的职责是警戒、戍边,未经朝廷允许而私自用兵可是军中大忌,将军还需三思才是。” “承恩,莫非你忘记了,本将军可是武阳郡郡守,剿匪安民责无旁贷。” 直到此时,常胜才反应过来,他用手指着刘鲲和傅恒调侃道:“噢!原来你们想黑吃黑。” 刘鲲微微一笑,然后正色说道:“不,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为民除害。” “承恩,马上安排哨探将方圆百里之内的山寨都给我找出来,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摸清他们的底细。” “喏”。 漆黑的夜晚中,帽儿山大寨灯火通明。 帽儿山这伙土匪约有三四百人,在大当家窦融的带领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由于帽儿山山高林密易守难攻,故而关西县令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 今日窦融又作成了一笔大买卖,他看着刚刚到手的一万两赎金高兴得两眼发光。 “哈哈哈,兄弟们,喝呀!只要兄弟们跟着我干,我保证带着你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 “多谢大哥,大哥英明,敬大哥。” 就在一众土匪开怀畅饮之际,忽听山门外一阵大乱。 “怎么回事?” 窦融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喽啰兵歪歪斜斜的跑到聚义厅门前。 “大哥,不好了,官军上山了。” 窦融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操起身旁的鬼头刀,带着几名心腹向外冲去。 跑在在前面的喽啰兵正好与杀得兴起的常胜撞了个满怀,常胜这张丑脸在火光的跳动下更显狰狞,吓得眼前的喽啰兵脚下一软,整个身子瘫向地面。 “我滴妈呀!你是人是鬼?” “奶奶个熊滴,俺是你祖宗。”常胜嘴上占着便宜,手下毫不留情,板门大刀一挑结果了他的性命。 “哪里来的丑鬼,找死。” 窦融举起鬼头刀迎面便剁,常胜见状微微冷笑,双手握住刀柄的两端向上一磕,半空中就听当啷一声,窦融手中的鬼头刀嗖的一下飞出数丈之外。 “啊!好厉害的丑鬼。” 窦融见势不好,转身便跑,常胜把板门大刀顺势一抡,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拍去。 “扇屁股蛋呀!”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窦融哎呦一声惨叫,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嘿嘿,剁尾巴骨。” 喀嚓,血光迸现,窦融肥壮的身体被一刀两断。 “呸,死鬼,你给老子记住喽,老子叫小潘安常胜,下辈子碰到姓常的记得离元点。” 帽儿山上的土匪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与傅恒手下的兄弟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尤其是遇到常胜这位丑阎王简直是羊入虎口,有死无生。 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刚刚还喧闹无比的山寨变得死气沉沉。 常胜看着聚义厅中堆积如山的米粮和数不胜数的金银眉开眼笑,恨不得能在上面打个滚,睡上一觉。 “来人,将这些财物登记造册装箱封存,等运回营盘后交与将军查验。” “喏。” “傅彪,你多带几个人去周边各县,将帽儿山土匪今夜伏诛之事大肆宣扬,记住动静越大越好。” “喏。” 天光大亮,傅恒与常胜带着百余位兄弟赶着几十辆大车返回靖边大营。 “长史大人,出事了。” 已经恢复精神的黄安不满的瞪了周胜一眼,冷脸呵斥道:“慌什么?有本大人在,天塌不下来。” 周胜惶急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急促开口道:“大人,昨夜刘鲲暗令傅恒带领百余军卒前往帽儿山剿匪,今早不但大胜而归,而且还缴获了大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