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魁面色一整,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一样,周身上下煞气腾腾,虎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摄人心魄。 “刘鲲,殿下称赞你文武双全,不知你是先习的文还是先练的武呢?” “回元帅话,小子昼习文夜习武,二十年来无论风霜雨雪春夏秋冬从未懈怠。” “好”。 苏魁沉声说道:“既如此,那么本帅问你,三略是何人所留,六韬是何人所著”? “三略黄石公所留,六韬姜太公所著”。 “何为三略”? “上略天,中略地,下略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何为六韬”? “一文韬、二武韬、三龙韬、四虎韬、五豹韬、六犬韬”。 “嗯,不错”。 苏魁微微点头继续问道:“本帅再问你,身为统帅何以治军”? “回元帅话,身为统帅当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纪森严赏罚分明,高防困守,低防水淹,月黑防劫营,林密防火攻,身先士卒常施爱,心系苍生不为名。” “好,哈哈哈哈,好一句心系苍生不为名。” 经过几番考较,老元帅苏魁已经对刘鲲的印象大为改观,此时此刻他眉头舒展笑容满面,再看刘鲲这身大红袍服不但不觉得扎眼反倒十分喜庆。 “刘鲲,不知你研习兵法可有所得”? “回元帅话,小子自幼熟读兵书,只不过小子以为古时兵法只能博采众长取其精髓,不可拘泥一法”。 “嗯?” 苏魁闻言脸色骤然有晴转阴,心中暗道:此子虽有实学却也太过狂妄,难道说传承千百年的排兵布阵之法在他口中竟成了糟粕不能用了吗? 刘鲲察言观色心中明白,恐怕此老对自己的话有些误解。 “老元帅莫要误会,小子的意思是说兵法虽然精妙,但却要活学活用,毕竟古今时代不同,战法不同,况且战场有宽窄之分,敌我有众寡之别,应当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因势制宜,高山流水都可入阵,草木山石皆可成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哦~,好”。 老元帅苏魁手捻胡须频频点头,他忍不住再次打量,只见刘鲲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三山得配、五岳相均,不但面相忠厚而且隐隐透着正气。 “哼,嘴上功夫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手上功夫如何,若是只会纸上谈兵岂不误了国家大事”。 不等赵吉话音落地,老元帅苏魁和声说道“刘鲲,王驾千岁对你的武艺尚有疑虑,你可愿意一展拳脚”。 “回老元帅,小子不敢说武艺出众,但弓马还算娴熟,愿意一试。” 苏魁闻言含笑点头,他将头一扭对着自己的长子苏文说道:“丹清,去把为父的卧虎弓请来”。 苏魁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赵吉脸上更是露出丝丝冷笑,反观太子则面色凝重,脸上写满了担忧。 卧虎弓又名撼天弓,乃是老元帅的成名利器,想当年苏魁凭借此弓闯南蛮、平西夷、三箭定东州,立下不世之功才得以执掌三军帅印,这等宝弓寻常人别说是用,就是拿都未必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