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覆盖在眼睛上,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祁慕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脚步蓦然停驻,“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那银丝好歹也是他从法袍上扯下来的灵器,捆个元婴老祖不在话下。 这鬼东西的实力莫不是在元婴老祖之上? 就在祁慕白思索之际,一个冰凉的身体从身后靠了上来,紧接着管家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客人眼睛不好,就不要乱跑。” 祁慕白一把扣住了管家的手腕,反手一扭压在了对方的脖颈上,“关你屁事!”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祁慕白就来气。 这鬼东西竟然连他的眼睛都敢碰!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 信不信他把他眼睛挖出来,当球踢? 管家将祁慕白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唇角微弯将人一把拉到跟前,“我记得提醒过,晚上禁止夜行。” 祁慕白:“你放心,我看见你死了我就走。” 管家:“……” 屋内安静了下来,祁慕白盯着面前的这张脸突然问出声,“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按道理来说一个画皮怪灵力低微,可身后这个,实力不弱。 难不成…… 这张皮下面还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祁慕白:“莫非你……” “睡一会吧。”管家突然出声。 随着他的声音落,他一把接住了面前滑落下去的身体,视线则是抬起落在了面前紧闭着的门上。 隔着一道门,管家与门外血红色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像是被诅咒,红色的血管像是蛛网一般爬满眼眶。 红衣女人此时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趴在门上,露在裙子外的四肢没有血肉,骨骼在门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动,弥漫在她周身的黑雾越来越浓郁,他们鬼叫着,那些像是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从门缝之中挤了进来。 就在那些东西刚想要缠绕上那握着门把的白皙手指,它们抬起头,就看见那一身白衣的仙君以及揽着他的…… 管家:“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黑雾:“……” 我不是,我没有,你什么也没看见! 黑雾鬼叫了一声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去,连带着红衣女人都疯狂的调头就跑。 门内恢复到了刚刚的宁静,管家低头看了祁慕白一眼,将人打横抱起。 他穿行在栽种满玫瑰花的房间里,中世纪哥特式的室内风格,使得艳丽的红与沉闷的黑多了一股子神秘诡谲。 管家掀开垂落而下的暗红色帐帘,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畔昏黄的烛光拢在祁慕白那张清贵疏冷的脸上,他闭着双眼,像是躺在古堡内睡美人。 管家坐在床头将别在口袋里的玫瑰花拿出,捏着那花茎,像是尚能感受到对方指尖残留下的余温。 花茎之上的倒刺突然刺破了指尖,与此同时,屋外突然传出了一道刺耳的惨叫声。 管家抬手将玫瑰花放在祁慕白的床头,刚要站起身,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修长白皙,让管家多看了两眼。 就这么犹豫的功夫,抓握着手腕上的力道一重,整个人就被反压到了床上。 管家:“……” * 血顺着断肢流下的同时,安塔列手里的长箭射出。 女人很聪明,她周身被黑雾缭绕,四肢并作在地面上快速爬行。她就像是一个鬼魅,在夜色深重的古堡里只剩下一道红。 安塔列的长箭瞄准了半天并没有射中女人,只射中了迎面冲上前的黑雾,他正要再来一次,却发现太阴弓又进入到了冷却时间。 安塔列低咒了一声。 “别看那女人的眼睛!”安塔列收了长箭低呵了一声,然而已经晚了。 惊惧之下跌倒在地上的刀疤脸与女人猩红的眼睛对了个正着,随后他惨叫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留流血的双眼,“啊疼……” 断裂的手臂还流着血,刀疤脸单手撑地,挣扎着朝着身后爬行,“安哥,安哥你在哪?快救救我!” 惊呼声,让安塔列向后退了一步。 他骗了他,甚至是骗了所有人。 安塔列虽然是个A级主播,但在此之前,他参加最高的副本也不过是一个三星。 他能排到A级主播第九,纯属是运气好。 据他所知,虚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