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播间再次升级的缘故,大家讨论了一下,决定两个人一间房好相互照应。 结果在分房间的时候起了争执。 “凭什么我不能跟我哥住一起?”渡川十分不服。 安塔列推开众人走了出来,“你之前没有听系统说吗?我们里面混进去了别的东西。”他说着朝着脸色苍白的祁慕白看了一眼,“谁知道他是不是?” 刀疤脸附和出声,“安哥说的对,我刚刚还看见他跟管家站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什么!” 听着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安塔列语重心长的看向渡川,“说到底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祁慕白:“我自己住。” 渡川:“哥?” 安塔列抬手将人拦住,“不行,我跟你一间。” 祁慕白低头看了一眼安塔列的手臂,“你就不怕我晚上做鬼宰了你?” “系统规定主播不能杀主播,你若是主播万事大吉,但倘若你是别的东西……” 安塔列抽回手臂将太阴弓拿了出来,“我就用它杀了你。” 祁慕白扫了一眼安塔列手中的玩具,“魔器少用,还有……” 他抬手指了指安塔列的额心,“你印堂发黑,许是被盯上了,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化解。” 渡川乐了,“听见没有,我哥说你印堂发黑。” “我呸!”安塔列一脸的不屑,“这什么时代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 “爱信不信。” 不等安塔列把话说完,祁慕白抬手推开了身边的门将一众人关在了外面。 这人一走,搭好的戏台子也唱不下去了。 场上刚好还剩十个人,最后渡川找了一个高瘦的眼镜男,安塔列跟刀疤脸住在了一起,云桦则是选了队中的中年女人,剩下四个人两两组合,都各自找好了房间回屋。 待所有的人都进了门,灯熄灭了。 窗外雨声不止,荒山之中的古堡拢在夜色深重的黑暗里,与此同时,伫立在一旁的黑檀木钟响了两下。 * 钟声响起的时候,祁慕白伸手将屋内的窗户给推开。 这扇窗户正对着古堡的后花园,只见那里栽种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玫瑰花。那些花在夜色浓重的雨幕里猩红刺目,站在高处向下望去,就像是大片的血晕开在草地上。 与这艳丽的红对比明显的就是祁慕白所在的卧室。 那是满眼的黑,沉闷压抑。 屋内只有一张床,人躺在里面,像是躺在一口棺材里。 装神弄鬼。 窗外的凉气让祁慕白咳嗽了一声,他伸手将窗户合上,掏出了刚刚渡川塞给他的报纸。 在这有着图画和字的纸上面,祁慕白看到了那则凶杀案新闻。 报纸上的内容比较复杂,拼拼凑凑,让祁慕白看懂了个大概,但这个结果并不让他意外。 从他踏进这里时就发现,整个古堡并无活人。 生机,死亡。 红与黑。 与之前那座破败荒凉的古堡相比,此处,光怪陆离,是人心执念而生造出来的一场幻梦,是废墟中怪物的执念所化成的界,至于公爵夫人的名字…… 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还想再验证一下。 这件事,祁慕白倒是不着急,眼下倒是有另外一个要紧的事情需要解决。 他将报纸丢在一旁的桌子上,寻了个镜子席地而坐,闭目调息。 只见祁慕白的手指在胸前掐了一个诀,一道淡金色的灵力碎光便在周身浮现,紧接着随着他手指法诀变换,一个圆形的法纹在祁慕白坐下的地面亮起。 那法纹繁复复杂,流转的同时,那些淡金色的灵力逐渐变亮变强,慢慢的被吸纳进身体里游走在四肢百骸。 雷劫所形成的伤一点一点给抚平,就连那看上去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的多了一丝生机。 灵力形成的漩涡在周身盘旋使得祁慕白的衣袍翻飞而起,与此同时,一道黑红色的梵文印记在耳后显现而出,祁慕白睁开眼睛,看向了镜子里的人。 准确来说,祁慕白再看那道梵文印记。 他盯着看了一会,将衣服解开。 只见微散的领口,似生雪,而那印记从右耳耳后一路向下一直蔓延至心口处,像是某种封禁之术,又像是神堕之印,总之显得十分的诡谲妖异。 若不是他在废墟杀鬼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他都不知道他身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