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的人是因为我的事才去找他的。我听后,心里非常生气,但我对他们说:“先忍一忍,该弄啥继续干。” 安慰了员工之后,我就想:占国民不仅要现金,价格还是最贵的,开始我由于才踏进了采油四厂的地盘,脚跟还没站稳,心里尽管接受不了这个价格,但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让这个事得过且过,可他变本加厉,越来越嚣张了,把我们当孙子似的骂,你以为我们生来就是吃素的?这时候,我认为收拾占国民的时机到了,不能再让他这么独霸下去,我的人在他跟前都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估计其他压裂队也没少受气。把这个人压一压,等于为众多的压裂队报了仇。 于是,我就去找副项目长刘万良,聊了几句后,话题聊到了占国民上。我说:“占国民全部弄了些假化工料,你知道吗?” 刘万良说:“假化工原料?不可能吧?整个采油四厂都是他供货呀。” 我说:“他能把采油四厂垄断了,证明你们是照顾他。但是他做得也太过了,不仅货是假的,价格还挺高,井下处那个厂子的化工料,就比他的便宜了好多,不信你去问问,价格差距价挺大的。” 我之所以动了收拾占国民的念头,是因为井下处那个化工厂的业务员曾联系过我,听了人家报的价格,我真想跟人家合作。当初,考虑到占国民有背景,而且人家还给我赊欠着,我不能明得好处暗捞油水,所以就推辞了。他的材料虽然价格高一点,但高就高吧,有些业务,还要考虑方方面面。 但推辞了一个客户,不等于心里就不记这个事,在商业上,没有管理上的比较,就看不到自己的短板,没有价格上的比较,就不知道那个是适合你的合作伙伴。所以,有了井下处化工厂这个基数,我就敢撬他。 刘万良听此,“哦”了一声,表明这个话题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继续说道:“如果把井下处那个化工厂的材料用上,仅这个差价,都可以给大家用在吃饭等福利上。” 明白人一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刘万良听着,没吭声。 我见他没反应,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就一股脑儿地说道:“再说了,占国民都是大家的朋友,价格高一点无所谓,主要是他最近从外面买下了假化工料,拉回来掺在了真品里面,就像有些人把地沟油混在胡麻油里面一样,这样下去,肯定对油井有影响呢,对咱们技术设计的目的能不能达到,也很关键。” 为什么提地沟油呢?因为前几天我从电视上看到,当地抓了一个加工地沟油的窝点,所以,我顺便就打了这个比喻。地沟油是什么?就是酒店饭馆倒在了地下的泔水,他们刮出来,把漂浮在泔水上面的油渣提炼出来,上了色,装在正品油桶子里,贴上标签卖。好油一斤十多元,地沟油加工出来的油,市场价是四五元。人不知道这档子事,吃了油无非觉得口感不好。但知道了,心里有多恶心,有多憎恨,就可想而知了。拿这个比喻,目的就是让刘万良对占国民恶心起来。 结果刘万良就照我预料处来了,说:“既然是这样,你也可以用化工厂的呀。” 从这天起,我就不用占国民的化工料了。占国民知道后,来找我要钱,我本来对其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个时候我板着笑脸黑着心,故意刁难起了他,不是没钱,就是让他过几天来取钱。过几天他来了,我又给他好说,说再等几天。有时候我给签了字,他跑到财务上一要,却没钱。占国民也看出我在折腾他,就找领导,让领导给我打招呼,找的领导是秦望龙。 秦望龙给我打来电话,意思我如果手头方便,就把把占国民那个钱给付了。我当即答应道:“好的,让占国民来找我,我看得给付。” 挂了电话后,占国民上来找我了。我就劈头盖脸地骂道:“我不就是欠一点钱,你干嘛找领导?你这不是在领导面前坏我名声吗?你以为整个压裂市场,就你一家是供应商?你以为你抱着一条大腿,就能一路走到底?你太愚蠢了!像你这个号人,别说我,就是一个初来干活的人来撬你,都易如反掌!你妈的,你太不是东西了,欠账是欠账,你为什么骂人呢?去拉一次货,你骂一次,就是我的人上门讨饭,你不至于那样骂吧?欠账有事儿当着,不是把尊严都倒挂你了,让你任意践踏,毒骂?作为一个经商的人,你连起码的修养都没有,你干锤子呢你干?” 我本来对他心里就压了气,现在见他为要账去找领导,自然更生气了,就美美实实地骂了一顿。 骂完之后,我说:“有本事再给领导打电话吧。” 这个占国民没脑子,下了楼后,居然还真给领导打电话了。秦望龙又给我打了电话,说道:“咋回事吗?钱还没给付吗?” 我说:“我没见人啊,你让他来我的办公室,我这会儿就在房子。” 秦望龙说:“人就在你院子里。” 我说:“让他上来。” 占国民又来了,刚一进门,我就语气平静地说道:“看来,你还是嫌我没把你骂够。” 占国民立即说道:“那你就接着骂吧,想骂什么都行,但是,钱我今天必须得拿走!” 我哼的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搬着领导不放手,那拜托你帮个忙,把厂里欠我的压裂费全部要来,欠你的钱,我一把给你,怎么着?这样很公平吧?” 占国民黑着脸,站在那里不吭声了。我接了两个电话后,发现他还不走,就说道:“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