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技术,同是长庆油田管辖区域,干嘛渭北油田压裂市场上采用,而陕北这边就没见过呢? 虽然心里这么嘀咕,但见他们都在按部就班地做着压裂前的准备工作——张工指挥往车上装炮弹,手一指一指地给技术员叮咛技术上的事儿;曹工也在旁边,跟提供炮弹的人说着什么,从他们的部署看,好像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到了出车阶段,我发现张工只调拨了一辆拉炮弹的车,一辆拉人的车,就这两辆车上工地。而我们平时出车,一动,大大小小就是一串儿。从出车规模上看,燃爆压裂完全和设备压裂不一样。 这时,我心里又犯嘀咕了,既怕别人把两位人才挖去,又怕失败了,现场丢了人。因为燃爆压裂这个事弄得动静比较大,估计现场观摩的人多。所以,我见张工和曹工准备上小车,就考虑他俩最好别去现场了,万一失败了,起码有技术员在那里顶着,不至于让两个老汉在众目睽睽下难堪,于是就过去问道:“你二老不去现场,行不?” 张工好像明白我的意思,说道:“不去也可以呀,有技术员,我们去也只是看看施工而已” 我说:“那你俩就别去了,我带上去就行了。这几天你俩加班加点的,也够累的,就休息休息吧。” 之后,我就开了一辆BJ丰田车,后面拉着炮弹,前面拉着两个技术员往现场赶。还没到跟前,就看见前面人和车,压了一片,他们看见我来了,都朝我张望。钻进公司那些不知情的技术员以为搞爆燃压裂,跟设备压裂一样,现场作业得七八辆大型车辆。现在看来了两辆车,只有五个人,并且没有其他设备,都表现得很吃惊,问我:“车呢?” 我说:“不用车,炮弹和管子都准备好了。” 听到用炮弹压裂,围观的人傻眼了,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有的还窃窃私语。我虽然装作没听见,只管站在一旁抽烟,但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怕齐东旺的那个事儿重现。当年齐东旺说他研发的那个产品有多好,都得到了单位的支持。结果怎么样?害得我过了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如果这两个老汉再出洋相,那我有可能在陕北待不住了。所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老汉指派的这两个技术员,看如何操作。而这两个技术员好像对这个事儿很有把握,有条不紊地指挥工人往井下安装爆燃装置。准备工作做好后,他俩就小心翼翼地往管道里下炮弹,炮弹下到预定的位置,技术员将钢钎往一扔,只听下面嗵的一声,震动声不太大。但技术员说道:“好了,走!” 钢钎下去砸到炮弹上,炮弹就爆炸了。一爆炸,周围的流通速度就快了,原油就出来了,整个工艺,就这么简单。经过现场验收,效果还真不错。当时,现场观摩的人有点信不下去,啧啧称赞,议论纷纷。燃爆压裂的实验成功,意味着业务量的提升,怎能不让人激动呢? 这么一来,我们把剩下的那些等设备的井弄成爆燃压力了,这样既节省了时间,还提高了效率。直到把那些井压完,光靠燃爆压力,创利就有60多万。 陈睿斯因为拥有了张工和曹工这样的人才,喜得眉开眼笑。在一次酒场上,他因为喝得有点多,就显摆道:“我虽然公司小,事儿也干得比较小,但是,我很幸运,因为我有三个顶门宝贝,除了那两个工程师之外,就是我这位兄弟——李小峰!可以说,没有李小峰,我就得不到那两个老宝贝。就凭这三个人在我身边,不信你们瞧,不出三年,我会在陕北油田民企压裂中,踏出一条路的!” 遗憾的是,陈睿斯的大话放出没多久,麻烦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