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广在警局做了询问笔录,任凭他再三声明自己是受害者,可是对方三个人个个带伤,一个伤情还比较重,站都站不直,结果还是被定性为互殴,罚款500元。 刘天广一出询问室,就看见过道里站着的孙明和,这家伙一把揽住刘天广肩膀道:“新达,行啊,三英战吕布没怂,是个爷们!走,给你接风洗尘。” 刘天广推开孙明和的手道:“洗个p的尘,我得去洗澡了。以后不喝了,再喝别再被揍一通。” 孙明和听出了刘天广的不满,挠着大脑袋乐呵呵道:“你不是怪我没帮你吧?你不是总和我吹你打架厉害嘛,我不得验验真假?再说那几个人没带凶器,又没什么危险。” 刘天广想了想也对,这几个家伙都是抄扫帚拖布,还真没下狠手的意思。再说孙明和还撂倒了一个对他威胁大的,他也就不计较了。 只是那个腰椎受伤的对孙明和恨之入骨,果断检举了孙明和,可惜说不出姓名,警察只以为是见义勇为的群众,所以才放了刘天广。 刘天广正往外走,一个警察突然急匆匆跑出来喊道:“刘新达,你先别走。” “还有什么事?” 警察道:“有一个人招认是受人雇佣袭击你,麻烦你配合一下重做一份笔录。” “我艹,被雇佣这事怎么能随便说呢?谁雇你真特么倒霉。”刘新达暗自为雇主不值,只能和孙明和说再见,接着回去做笔录。 原来那个袭警的家伙回来就被上了措施,扛不住皮肉之苦,这家伙就竹筒倒豆子了。 原来雇他们的正是王兴刚,只是警察询问刘天广和王兴刚的恩怨情仇,刘天广一口咬定他和王兴刚无怨无仇。 无怨无仇人家吃饱了撑的雇人揍你?警察只好向局里申请查询这个刘新达资料。 这一查出麻烦了:原来这个刘新达竟然是上了警局保护清单的人物。 这就必须查清这起事件的来龙去脉了。 首先是王兴刚被请了过来。石师遍地小老板,王兴刚没受到优待,直接被当做犯罪嫌疑人拷上带入审讯室。 王兴刚皮娇肉嫩的拷上手铐就两腿哆嗦了,一听还要上措施,登时瘫坐在椅子上,立刻交待了对刘天广这个横刀夺爱的人如何恨之入骨,如何雇人行凶。 这回案子大了,警局通知陈一来接刘天广。 陈一见到刘天广就气不打一处来:“刘新达,你又喝酒又打架,看把你能的!” 刘天广无奈:“大姐你看看清楚,我是受害者,是好几个人偷袭我。如果不是我一身好功夫,你就见不到活着的我了。” 陈一看看刘天广狼狈样被逗笑了:“就你这鼻青脸肿的还好功夫?死鸭子嘴硬!” 刘天广这个模样也不适合回工厂,陈一把他送回旅店,拿出云南白药和紫药水细心的涂抹。 刘天广不停呼痛,陈一是越叫涂得越兴高采烈,终于给刘天广涂了个大花脸乐不可支才罢休。 陈一递给刘天广一面镜子,得意道:“如果不是碰到我这个妙手神医你就毁容了。” 刘天广左看右看哭丧脸道:“我怎么感觉已经被你毁容了呢?” 陈一板起脸道:“你还怪我?你要听我话不出去喝酒,能有这事?” 刘天广不服气:“如果不是你嫁了个坏老公我能被打?” 两人正拌嘴,陈一电话响了,陈一低头看看屏幕,来电话的是陈登。 “三叔啊,有事?” “小一,王兴刚被抓进去了。” “我知道。” “小一,现在严打,王兴刚这次弄不好就得判。你和他好歹夫妻一场,拉他一把吧。” 陈一冷冷道:“三叔,这是王兴刚自己作死,我为什么要救他?说不定他下次就要害我呢。” “小一,王兴刚借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下手啊。他就是想揍一顿刘新达出出气。谁知道事情闹大了,破坏营商环境就够他喝一壶了,偏偏袭警也算到了他头上。” 陈一纳闷道:“袭警不是那个地痞干的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登叹口气道:“那个地痞有什么油水?这个屎盆子只有扣王兴刚头上才有搞头。三叔知道你不差钱,可是王家有诚意,想给刘新达十万元医药费,求你给说说句好话。” 陈一不屑道:“新达也不差十万八万的。” 陈登道:“他父母说不争楠楠抚养权了。” 陈一沉默了一下道:“这是刘新达的事,还得他本人同意,不然我帮帮不上忙。” 陈一挂了电话道:“新达,刚才电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不要顾虑我和楠楠,你想出气我不会帮王兴刚说话。” 刘天广诶声叹气道:“你们两口子城门失火,偏偏伤了我这条鱼。” “说谁两口子呐?”陈一按住刘天广脑袋把紫药水胡乱涂抹,刘天广只好讨饶。 陈登家里,王兴刚父母神色凄惶,问陈登道:“老哥,咱们自小到大的感情,这一回兴刚有难只能求你帮他了。” 陈登道:“不是我说啊,兴刚太不识时务了。你王家除了有几个钱还有啥?女人喜新厌旧,陈一和刘新达好上了这一回伤了刘新达,那陈一不是恨死兴刚?” 王兴刚老娘都要给陈登下跪了,颤抖道:“派出所那边咱们拱不动,说局里不发话这事就得走法律程序,判兴刚二年都轻的。局里还不是老陈家有人作梗?现在咱老两口子没法了,也只能通过大哥你找陈一求情了。” 陈登看看两人拿来的好烟好酒,终于给了一个主意:“您俩是不是糊涂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陈一现在听谁的?” “听——刘新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