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广被鄙视了也不恼,摇头晃脑道:“你是粗人,你不懂咱读书人。夫子说好好色恶恶臭人之性也,读书人好色能叫好色吗?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孙明和哼了一声道:“你说谁没文化?俺也上过育红班,俺还小学毕了都,加在一起那也叫十年寒窗苦,放古时候就是妥妥的书生。所以你想糊弄我没门。”他一指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人道,“你管给几百元就能上床的女人叫淑女?” 孙明和声音不小,几个女人听到了瞬间怒了,不过看到孙明和又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有两个还干脆献上了媚笑。 “瞧不起谁那?”刘天广给这些女人张目:“现在小姐不是古时候小姐,公主不是古时候公主,淑女当然也就不是古时候淑女,这叫与时俱进,你就学去吧。” 孙明和摇头道:“我原来以为我挺脏,结果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我忽然就觉得我特么是出淤泥而不染了。脏的是你们这些读书人,那些做小姐做公主的也比你们干净。来吧,咱们为你的淑女干一杯。” 我的淑女?刘天广这回就尴尬了。暗道这什么事啊,怎么弄得好像自己带坏了孙明和这个坏蛋似的? 两人两瓶白酒下肚,孙明和脸开始关公一般红了起来,他抹了一把嘴道:“有人托我引荐请你喝酒,我没答应。” 刘天广一愣,问道:“我在这人生地不熟还一穷二白,怎么有人要请我?” 孙明和一翻眼皮道:“你是不知道咋滴?你能和市长说得上话,想请你喝酒的人多了。” 刘天广自嘲道:“我可没那能耐,我能见市长纯粹裙带关系,是人家陈老板的面子。” 孙明和道:“知道。要请你的是我家老板,他现在生意不好,他想上岸又没门路。” 刘天广一口回绝道:“你家老板是大老板,朋友遍天下,他没门路我更没门路。” “屁的朋友遍天下。”孙明和“呸”了一声,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才低声道:“能和他结交的都是鼠辈,他底子潮,哪个高层愿意搭理他?你说开这种娱乐场所的按法律有几个不够判?真抓起来他手里的钱不叫钱,那叫罪证。” 刘天广心思通透,问道:“孙哥这样说自家老板,这是有退意了?” 孙明和道:“树倒猢狲散,树不倒就先混着。万一哪天我混不下去了,兄弟你有饭可得赏我一口。” 刘天广举杯道:“孙哥你醉了,你如日中天,说什么泄气话?今天酒就到这,改天咱哥俩再喝。” 孙明和见刘天广根本不接茬,知道交浅不能言深,就一口闷了酒道:“兄弟你先走,我去方便一下。” 刘天广愿意和孙明和喝酒胡侃,纯粹是男人心中都有的江湖梦。不过喝酒行,真结交这帮人是不可能的。 他走出饭店门口,一个人忽然弓腰撞过来,刘天广虽然喝了一瓶半白酒,可没有到东摇西晃的程度,一闪身躲开。 那人就骂道:“酒特么喝狗肚子里了?走路不看人啊?”说着就是一拳。 这不是碰瓷,这是寻衅啊。刘天广目光一扫,见还有一人抓起一把拖布,也向他冲来。 刘天广心念电转:谁要收拾自己?孙明和的老板?或者王兴刚? 自己刚拒绝孙明和,他的老板不可能行动那样快。 那么就是王兴刚了。 刘天广觉得有点儿蒙受了不白之冤,他和陈一是清白的。 再说就是不清白了也不归你王兴刚管啊,都离婚了还护食? 双拳难敌四手,刘天广撒腿跑进饭店,抓了一把椅子守在门口,准备一夫当关。 这时撞他的人也抓了一把扫帚,三个人乒乒乓乓打得尘土飞扬,吸引了很多人观看。 因为拖布和扫帚打到身上都属于伤害性不大侮辱性还行,大家知道不是什么生死战就在一旁呐喊助威。 都打起来了你们还喝彩,有点儿正义感吗?刘天广心里吐槽,一不小心发现孙明和也看得津津有味跟着起哄,不由得暗道罢了罢了,难怪陈一说自己交的是狐朋狗友,真是一点儿义气没有。 刘天广椅子够大,身上虽然挨了几下,护住脑袋还绰绰有余。正在他顽强抵抗成果显著,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背后忽然挨了一脚,把他踹出门。 原来人家是三人行,店里还埋伏了人手。 刘天广毕竟喝了一斤半白酒,跌跌撞撞跑了几步,被那个拿拖布的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然后拖布扫帚就没头没脑打下来。 刘天广经常打架,知道这个时候万万不可爬起来,不然会挨更多打。他抱住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暗道只要不毁容,挨些打就认了。 孙明和这时喊了一嗓子:“三打一过了哈。” 说着飞起一脚,把抡扫帚的踢翻在地。 这一脚踢在腰椎上,这人疼得死去活来,丧失了战斗力。 刘天广压力大减,一扑抱住抡拖布那人的腿,用力一扳,把这人扳倒。 这时警笛大作,最后一个抡拳乱揍刘天广的慌了神,就想从刘天广手里把同伙解救出来。 怎奈刘天广力气大,抱着他的同伙滚来滚去,抽空还揍几拳。这个同伙也被滚懵了,闭着眼王八拳乱出。 解救他的同伙结实的挨了两拳,只能放弃他扶起另一个就走。 可惜方向失误,正被警察堵个正着,直接拿下。 “都给我滚起来。”刘天广一听到威严的声音就知道警察到了,马上住了手爬了起来。 底下那个家伙被刘天广打得眼冒金星两耳嗡嗡响,根本没听到警察的话。 他忽然身上一松,就一骨碌爬起来,抓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