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联营的效率够快的,他花了200元就解决了水箱问题。是把一个两米2长、1米高、1米2宽的、废弃了的抗旱大桶,用水焊从中间纵向切开,改成了两个2.2米长、0.5米高、1.2米宽的大水槽子,总容量2.64立方米,有0.64立方的余份。 他也是工匠,对工具很敏感,在去高丽屯时,看到了车上有安装水暖的老虎钳子和带丝等工具,便又去了供销社。 买了50米长的、6公分的塑料硬管,花了50元,50米长的、4公分的塑料软管,花了25元,5个4公分的水龙头,花了10元钱,总共花了285元。 他打电话找秦玉,汇报了他的收获,让她告诉县酒厂的解放车过来拉货。 秦玉一听才发280多元钱,夸了他几句,让他重拾了希望,不到半个小时,便随车回来了。 安装工人在处理管子时,他又吩咐着饲养场人在院里挖沟,男女知青听说上自来水,干劲冲天,20多米的距离,还除去大棚所占的10米,十几个人,只用一个小时便挖了一条50公分宽,1.6米深的沟。 安装工人见缺少弯头、三通等配件,又去了供销社,买了-些铁件回来,因为那时刚使用塑料管,塑料配件不齐,只能铁塑合用,那些铁件又花了20多元。 势必是隔行如隔山,塑料硬管能套扣,能钻孔,软管却没法用,他又送回去換了硬的4分管及变径三通,又添了20多元。 秦玉一点没怪罪他,因为只要在500之内,她都能承受,这可是安自来水呀,在于家窝堡是惊天之举,她不怕花钱。 这个季节,白天长,经过一下午的联合作战,穿墙找施工组,木匠有他,电工有于德旺,井水顺利地上了水箱,又顺利地进了院心、大棚和集体的水缸前,还没忘了给办公室也通了水管。 知青们拧开久违了的水龙头,见那水流出来时,仿佛回到了城市,没有欢乐,眼晴里都是泪水。 有了自来水,饲养场减员了,罗响、韩春生、林树森被调到了酒厂,加上张彪一共6人,秦玉当了厂长,她立刻派4个人去收高粱。 冯泉生开始给发酵池蒸料了,他要按那设备的产能,每天拌500斤料,可出150斤酒,300斤酒糟,他要打破三伏天不酿酒的陈规,因为那是小作坊的规矩,现在他这是酒厂了,那一万斤的订单在向他招手呢,时不我奈啊! 经过反复商量,酒厂起名泉生知青酒厂,酒名叫乾隆泉。鲁晓丽派上了用场,她父亲带来了防疫站的工作人员,一次性验收合格。 柳维嘉搬进办公室住了,占了祝联营给秦玉打的床。她的化验设备都上了案子,只给秦玉留了一个三屉桌。 工商所发执照了,但是必须15天后才能开业,因为必须拌满15天的伴料,才能天天开炉。期间,任民放单车,从辽源拉回了5吨煤。 李玉成遇上麻烦事了,他出任副书记以来的20多天中,黄祥都在砖厂忙碌,给他造成了独立工作的空间。 他原来的工作太轻闲了,几乎不用他管就按部就班地顺过去了。 比如生猪收购,不管你抓不抓,家家都养猪,因为牛羊等大牲畜不让养,家禽又限数,只能养猪,一头猪咋的也能出一百多元。卖给供销社的猪一般生长期在180天左右,不用喂多少粮食,由生产队猪倌去放,长到200斤左右就卖了,自家杀的猪则养8个月,天天喂些粮食,能长到260斤左右。这就是供应的猪肉瘦的缘故。 再如农副产品收购,鸡蛋不換油盐酱醋就没钱买,孵出公的鸡鸭鹅不卖没有用,麻籽、瓜籽能卖现钱就有人种,编筐窝篓能挣钱就有人干。 还如发布票棉花票小队会计比他还积极,本来大队企业应该由他管,刘主任还不放手。他唯一能做贡献的是多要些柴油指标。 当上副书记就不一样了,发展党员提拔干部他得写材料跑公社,政治队长归他管,得搞出经验来,共青团妇女工作得搞出声响来,这些有马春昌的底子,他还能吃上一段老本,民兵受双重管理,只要跟上公社的脚步就行。 幸亏知青没让他管,如果有一个知青出事或犯事都是重大事故,所以马春昌才给他们放寒假,他们闲下来说不定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最令他头疼地是治保主任这一摊,平时看屠马春昌吆五喝六的挺光鲜,他一接手才知道,光鲜的背后是纠缠,邻里发生矛盾,婆媳争吵,丢鸡丢狗的都来找他,一不小心就粘手上。 上周,六队有一个婆婆来告状,说她儿媳妇农忙时回娘家,一走十多天不回来,把打粑粑腻的孩子扔了在家也不管,问他管不管,不 一般情况下,马春昌遇到这样案子是要调查的, 这回不是婆婆来告状了,媳妇的丈夫来大队闹了。原来,丈夫是个退伍兵,因为娶了这个四类分子的闺女,连基干民兵都没当上,婆婆就拿儿媳妇说事,整天指桑骂槐的。媳妇受不了这个气,便回了娘家。儿子向着媳妇和他妈赌气闹分家,他爹又是个窝囊废,受他妈的气,他是老儿子,当初结婚时,他妈不同意,他就干了一把喝农药的蠢事。 于波见李玉成不来上班了,便接下了这个案子,见到媳妇就明白儿子为啥非娶她了。因为她长得俊,大凡地主富农家的闺女长得都俊,是因为当地主时有钱,能娶到俊媳妇,下一代也会俊。 于波还了解到那个婆婆是打八家子的手,他儿子没当上基干民兵是因为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