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气歪,他非常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本身收留刘银柱和大家入伙淘金,张国虎和苏满金都不愿意,给他们俩还按照之前的分成算,张国虎更不乐意。不过张跃麟的高明之处,不久之后就体现出来了。 十几天以后,凡是在李四壕淘金,居住在周围一些村庄里的人们,经常半夜三更被县公安局和黄金办的工作人员,押解上一辆辆212汽车,拉到了县里。 某天晚上喝了两盅酒,刘银柱难掩得意之色,给张国虎他们几个人显摆,这都是他的杰作。他就是县公安局和黄金办安排到这里的。其实他这个工作有一个专用名词叫卧底,当然当时这个词并不流行,所以也没有从刘银柱的口里说出来。 张跃麟已经听出来了,刘银柱给他们显摆的这个情况,绝对是真实的,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他这样做一方面确实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内心世界,另外也想以此来抬高他的身份,甚至要起到一些诈唬三爹和苏满金的作用。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大喇喇的入股分成,甚至他不干活儿也能达到分成的目的。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张国虎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私下里,他与张跃麟说起这方面的情况,忍不住破口大骂刘银柱。 “这个王八蛋,是不是认为咱们淘金的地方在他们公社,他就要背后鼓捣咱们?用这种办法来拿捏我们?让我们怕他?操他祖宗!看他爷爷拿出百八十克金子,找人彻底的把他收拾了!” 张跃麟相信,现在腰里别着金子的三爹,能够做到这一点。只要他给三爹加把火,这方面三爹绝对是一个英勇无畏者。但是小小年纪的张跃麟,这会也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隐忍.迂回和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其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其实到此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张跃麟教授过这方面的大道理,但是出于一种本能和悟性,事实上这会儿的张跃麟,已经基本懂得了其中的奥妙。 当时张跃麟对三爹说:“刘银柱是个什么人,咱们大家都知道。他想不受苦分点成,占咱们一点便宜。但是我估计他还不会害我们。我们不能做的那么绝,非要把他逼得要害我们。” 张国虎恼恨恨的骂道:“我怎么感觉到这个王八蛋,好像有点拿捏我的意思。” 其实这方面的意思他张跃麟也感觉到了,但是他不能给三爹火上浇油。 张跃麟说:“他就是这么个人,兜不住,说话没有个把门的。我感觉他还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三爹你不要想多了。” 相关方面,张跃麟又给三爹做了一通工作。总之是团结,没有必要和他聊闲气,更没有必要和他成为敌人。 张国虎不得不承认侄儿说的这一番话有他深刻的道理,但是他总是感觉,有点被刘银柱挤兑的嫌疑。当然最终他还是勉勉强强的同意了侄儿的这一番说法。 其实这会儿,张跃麟已经想好了一套对策。 有好几次,即使他们对刘银柱这个浪荡货不满,但是张跃麟也不让三爹出头露面,而是非常巧妙的撺掇苏满金和他发难。 苏满金是一个粗人,没有什么心机,尽管他知道刘银柱在县里包括他们公社这一带是那种小混混,好多人甚至还有些不敢惹他,但是仗着他们是连襟关系,谅刘银柱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他总是叨叨说他不好好干活,就这么大喇喇的分成等不满的话语。 总的来说,刘银柱不把苏满金的话当回事儿,偶尔不高兴了,把他挖苦讽刺带臭骂一顿,反正两个人是连襟,什么玩笑话和埋汰话都可以说。 接下来淘金的日子里,刘银柱在他们这边淘金,都是那种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的做派,一天至少有半天不在淘金这边,而是换一身新衣服,在整个淘金的洞口东游游戏逛逛,和人们瞎谝。尤其是看到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人家接近,打情骂俏。 张国虎和苏满金对刘银柱越来越不满。私下里这俩人说起刘银柱的时候,都是破口大骂的那种情况。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张跃麟想,也该想点办法让刘银柱吃点苦头了,不然的话他们内部也要因为这个搅屎棍搞得分崩离析了。 某天傍晚,张跃麟看看李四壕大队收管理费的那个临时帆布棚里,只有王展望一个人的时候,他呲溜一下钻进了这个帆布棚。 表面上,张跃麟来这里是和王展望借雨鞋的。两个人随便几句聊天之后,张跃麟就非常巧妙的将话题引到了刘银柱身上。在此之前通过种种迹象,张跃麟能够或多或少的感觉出来,这块儿淘金的好多人,尤其是大队这几个收管理费的人,已经看刘银柱不顺眼了。因此捎带的人们甚至对他们这五人组合的淘金团队,都有了看法,因为多次他们在周围借一些工具都借不到手。 张跃麟心里想,如果不恰当的让刘银柱吃一点苦头,让某些人将他们四个淘金者与他刘银柱剥离开来,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受到别人的挤兑。 当时王展望欲言又止的说:“你年纪轻轻的,是一个好娃娃啊,可是和你们一起淘金的你那个姑舅姐夫……唉……!” 张跃麟说:“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我们内部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不过人家是你们这个乡的坐地户,好坏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由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是我们又没人敢说人家什么话。听说人家还和……” 闻听此言,王展望立刻支楞起耳朵听他说下文,可是张跃麟恰到好处的打住。 王展望实在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