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抽搐一下。 回来之后,我呆在二楼看书,我的妻子在一楼给我的儿子做饭,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我连忙下楼,随即梅夏质问我:“你买的确定是新鲜的肉吗?这分明就是放了很多天的烂肉!它们甚至已经长蛆了!”我满脸疑惑地看了一眼肉,发现上面都长着黑色的蠕虫,跟我在水渠旁边看到的一模一样。 该死的,我又碰到了奸商。 9月1日 雨终于停了,艳阳高照。但很不幸的是,那只被我捡回来的流浪狗死了,它一定是经受了很大的痛苦,我们一家人悲痛地将它埋在离这很远的树林底下,希望它在天堂能够快乐。 水渠最近正常了许多,但是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胃里有些不舒服,我的妻子和儿子也有同样的反应,有一天我呕了出来,发现自己吐出来一条黑色的虫子…… 这太离奇了…… …… 我们打算今后去很远的井口打水,不再使用这水渠了。 (从这页之后,阿兰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德安娜觉得他的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 9月4日 我瘦了不少,我的妻子和儿子也是。在格洛斯大学,我已经被停职,理由是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我长时间站在讲台上了。我只能在家看书、看书,还是看书。我翻找着原本这家主人遗留下来的古书,里面写的都是一些古怪的、邪恶的事物:女巫、恶魔、献祭仪式、萨满的咒术,每一本书的扉页都画有一个奇特的五角星符号。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每次我看书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但当我把头探出窗外,却什么奇怪的现象都没看见。 9月6日 我的儿子显得异常暴躁,我猜想是牧羊犬的死使他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他放弃了每天起早贪黑赶往巴黎的日常,梅夏说他癫狂地打砸着家里的一切物品,用木炭条在墙上写一些,难以看懂的古怪象形符号跟文字。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但我一心钻研那些古书,没有时间理他。 夜晚,一阵惊雷响过,随即又是瓢泼大雨,我的儿子不顾一切冲了出去,我和妻子都无法阻拦他——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拉佩的牙齿咬破了我妻子梅夏的手臂,留下青紫色的齿痕,还渗出了血。 我带上油灯顶着风雨出门寻找他,但没有找到。希望上帝能保佑他只是短暂的出门散心,而不是…… 一旦我找到了我的儿子,哪怕再穷,我们一定要离开这个房子。 9月12日 我逐渐相信,这座房子的主人一定信奉某些不可提及的伟大存在,我在这些书籍中发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诡异语言,它们拼读杂乱,跟普通的单词拼写完全不一样。 我只能勉强拼写其中的一部分,每次看到它,我只会感觉无比惊悚: Iä!Nyarlathotep!Iä!Iä! Iä!Faux-nson!Iä!Iä! 写完这些长得像拉丁语的语言之后,我感觉头晕目眩,黑色的阴影在我眼前闪现,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9月20日 我的妻子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够呛,她的喉咙痛的要命,我在楼下替她找药的时候,误打误撞碰见一个小地窖(应该算是一个小柜子的大小,它藏的很严实,我们根本看不到它)。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奇心,把手探下去摸索,除了摸到一手黑泥土之外,我还从其中拿出一个神像。 一个栩栩如生……神像……像极了……我家里……曾经……蠕虫 (阿兰的笔记变得急促,最后一段的字母划下来,占满了整页) 10月1、2、3日 (里面字母全都被划烂了,看不出来其中记载了什么) 10月11日 我也生病了,和我的妻子不一样,我只感觉胃里像是有东西在里面乱窜,我的妻子痛苦地捂着喉咙挣扎,我试验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她感觉好受一点……我打算明天就背着她去巴黎城内,找医生来看看…… 神啊,如果你在看着我们,求您护佑我们吧。 10月12日 今天又是瓢泼大雨…… 雷声、细细碎碎的声音、嗡嗡声、号角声、蠕动声,仿佛是末日宣告一般,宣示着一切…… 我听到了……恐怖的尖叫、……是我妻子发出来的…… 不行了,我感觉脑袋都在炸裂……我尽力,记下……这一切。 (字母变得扭曲和诡异,德安娜勉强认出来了) 10月13日 看到了……我看到了…… 那漆黑一片的古老种族…… ■■■■■■■■■■???? 吟唱着……■■■???? 我的妻子,待在我身旁,叫声越来越古怪,像是,痰声,低沉,浑浊。随后,我永生难忘的恐怖一幕出现了:黑泥从她的嘴里倾斜而出,不……不……这些,黑色污秽,蠕动,向我冲来……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 我在恐惧中扔掉了我的油灯。这一举动拯救了我一半……命——油火点燃了地板,随即蔓延整个屋,但恶魔蠕虫已经扑到了我一半脸……像水蛭……吸食血液,灵魂……不……我的灵魂…… (字迹和阿兰先生之前的字大为不同,而且工工整整,就像是有人代写一样) (空了一大行) 我……不想……再去想了,但是……我被吞噬灵魂,一半……之后从二楼窗口掉了下去,这一举动使它们脱离了我,埋没在火海,我昏厥在地上,不知多久…… 我醒来,逃跑,不知道目标,我拼命地跑着,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