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暗暗看他发笑,目光懒散散落在双胞胎身上,不紧不慢道:“本官身边不用人伺候,而且我没有养闲人;习惯,你们若想留下,就要工作。” 如琴如棋一愣,难道伺候人不是工作吗? 萧青冥接着道:“文兴县现在很多冶炼作坊在筹建,还缺很多人手,你们愿意去吗?” 两人面色一僵,他们自幼学;都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哪里做过力气活。 萧青冥也不为难,道:“唱戏,你们会吗?” 如琴点点头:“会;。” 喻行舟松开酒杯,微有讶色。 萧青冥想了想,道:“本官打算组建一支戏班子,向文兴县附近宁州一带;县城,宣传文兴县;情况,把这里发生;事情传播出去。” “以你二人;本事,做戏班;台柱,绰绰有余,虽说三教九流;名声不好听,但你们放心,本官会派人手保护你们,绝不会拿你们去伺候达官贵人,只需要好好唱戏,排戏就可以。” 如琴如棋两兄妹惊讶地对视一眼,收起了最初;阿谀之色,忍不住流露出一点笑意:“大人,似我们兄妹这等贱籍出身,原本跟戏子并无贵贱之别,哪有看不上唱戏;份?” “这事我们能做,只要对大人有用,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花渐遇领着两人离开,喻行舟放松下来,幽幽道:“原来陛下心里早就打着这个主意,还故意卖关子……” 害他胡思乱想半天。 “怎么?”萧青冥重新斟满一杯酒,朝他倾身,一手按在他肩上,拉着长长;调子,“老师舍不得?那……我叫他们回来就是。” 呼吸之间,醇香;酒意扑面而来,喻行舟只饮了一杯,尚还清醒着,眼下,他低头看着萧青冥双颊一片晕染;桃色,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陛下,你是不是醉了?臣扶你去休息?” 萧青冥盯他半天,才缓缓摇头:“不要。” 喻行舟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醉没醉。 萧青冥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一句话在舌尖滚过一圈,才悠悠吐出来:“喻行舟……” 他念出这三个字时,嗓音低沉又沙哑,尾音拖得长长;,像羽毛在心头撩动。 喻行舟听在耳朵里,心头莫名发颤:“嗯?” “你是不是……喜欢……”萧青冥难得有些吞吞吐吐;。 “砰、砰、砰——”喻行舟心中一阵剧烈狂跳,好似十分渴盼,又仿佛承受不住这句话问出来;后果。 莫非被他察觉了不成?自己明明隐藏得很好才对…… 他会怎么看他? 一瞬间,喻行舟内心掠过千头万绪,他手心紧紧攒着,几乎出了一层热汗。 “喜欢……男子啊?” 喻行舟:“……” 察觉了,但又没完全察觉。 他觉得自己该松一口气,但心里却空落落;。心烧火燎;小火苗滋;一下熄灭了,又带出几分别;滋味。 萧青冥想要站起身,晃了晃,又坐回去,只拿手撑着对方;肩头,带着几分好奇和说不上;微妙期盼眼神,灼灼把他望着。 喻行舟无奈叹了口气,注视他;眼睛,淡淡道:“陛下,臣那日同陛下说笑;,臣不喜欢男子。” 只是心悦某个不可攀之人……而已。 “……是吗?”萧青冥借着几分醉意;试探,本以为十拿九稳,能从他那张端然;脸上瞧出一点破绽。 没想到,竟然被喻行舟如此轻描淡写、甚至斩钉截铁地挡了回来。 难道自己真;误会了? 刚才明明还在暗搓搓地吃味,莫非都是他想多了? 不应该啊…… 萧青冥扭头看了看房间一角摆放;铜镜,是自己不够英俊,还是喻行舟眼瞎? 喻行舟这家伙,既然不喜欢男子,还总来撩拨他,惹他误会做什么? 萧青冥从鼻子里哼一声,喻行舟满肚坏水,他才不信。 喻行舟要是有一百个心眼子,他就拿出一百零八种法子来试探他。 他飞快变幻;眼神,落在喻行舟眼里,又是另一番遐想。 陛下是喝醉了吗?还是在试探他,又或者在警告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喻行舟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微垂;眼睫,挺拔;鼻梁,鼻尖下一点蝴蝶影,沾着酒渍;唇角,就在他一伸手就能摸到、一低头就能亲到;距离。 偏偏他只能僵坐在原地,任由对方凑过来,说些叫人多想;话。 “陛下……”喻行舟一开口,忽然觉得喉咙痒得厉害。 “嗯?”萧青冥挑起眼尾望着他。 喻行舟:“此间事了,陛下该跟臣回京了吧?” 萧青冥缓缓摇了摇头,按着他;肩膀勉强站起身,刚才他还觉得意识清醒得很,这一起来,双脚一阵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不着力。 千金醉,一杯千金,果然后劲大。 他身子一动,喻行舟就先他一步揽住了他;腰:“陛下?臣扶你进去休息吧?” 他;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萧青冥酒劲上头,没听清,心里还记着宁州;事,摇头道:“这次……顺便……把宁州;事……一并办了……” 喻行舟一边扶着他,一边蹙眉道:“宁州,陛下莫非要去苏瓷镇和惠宁城?” “几年前,臣尚未回京在外地任官时,曾出任过惠宁城;知府,若跟在陛下身边,恐怕会被人认出身份……” “而且我们离京太久,总需要回去处理朝政。陛下,陛下?” 他将萧青冥扶到雅间里头;床上坐下,萧青冥抓着他;手,蹙起眉尖:“……你要回京?” 喻行舟听着他;语气,心里仿佛升起一串轻飘飘;气泡,忍不住笑道:“陛下莫非舍不得臣走吗?” 萧青冥胸膛轻轻震出一声闷哼:“明明是你……非要死皮赖脸跟来;……”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往床里枕头上一靠,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