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睡一会儿。” 他三下两下脱掉外衫上了榻,又把她揽进怀里。 躺下后,两人一时也睡。 “对了,昨天忘了跟你说,卞青又招出两个人。” 一听他这口气,就道招出的人不太重要,这卞青也是,既招就果断点,偏偏宛如挤豆子,一点点往外挤。 不过也不是作,至少他招出的人,经拉下马好几个官员。 多是浙江那边的官员,纪景无法从苏州伸手去浙江,就把供词和连同卞青给的证据,一起递了京城,由京城那边处置。 “你说,他什么时候能把那位魏阁老招出来?”她好奇问。 纪景微微摇了摇,估计困难,真把这根顶梁柱招出来,即朝廷饶过卞青,魏党一系其他人也饶不了他。 这种两朝老狐狸是真不好动,做滴水不漏,满口仁义道德,凡以民为先。 身为一朝首辅,如今还住的当初先帝赐下的三进旧宅子,日子过得虽不算清贫,但也不富裕,将将合了他的身份。 毕竟魏氏也是皖地大族,本身也不是什么寒门,即不做官,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对了,这趟你二舅舅既也来了,那我与你说件。” “什么?” “之前不是与你说在苏州设立税司,推新政?我觉得你二舅舅是个人才,又精通商道,你可以带他先试试。若可以,等我们京后,这边的就交给他。” 见他说得既直白又坦荡,颜青棠道自己又被他套路了。 还说她一环套一环,一环都不愿少,其实他才是,真是心机极了。 “你这么笃定,我就一定要跟你京城?” “你不跟我京城,还想去哪儿?”他赶忙抓过她的手,又做得一副委屈态,捏嗓子道,“老爷,你方才可是答应了奴的,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她哪有提起裤子?明明是他好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掩面假哭:“老爷翻脸不认人,奴要去找舅老爷做……” 颜青棠差点被口水呛到,红脸搡了他一下:“你别闹,说正经的,我二舅舅倒是合适,当年若不是……可他的腿,真能做官?” “那有什么不能做的?腿应该能治,你让陈女医先看看,她若是看不好,我让人找别人来看。即治不好,身为未来太子妃的舅舅,做个官怎么了?我看谁敢有二话!”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颇有些装腔作势的架势。 把她逗得一笑,又嗔又羞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我这是贫?我这不是怕你不要我?” 说到这里,他语气恢复了正常,看她的双目认真且坦诚。 这双眼睛里,深藏她原本以为自己不能承受之重,可此时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她默默地环上他的颈子,将脸埋进他怀里。 . 下午,颜青棠去找了宋文喜。 比起跟大舅舅说话,她跟二舅舅说话要坦白的多,一些顾虑自而就出口了。 “你是个有的,二舅就不插言了,难得碰到有情人,不如就试试,谁又道以后会怎样?人不可因心中忐忑而踌躇不前,那样会错过很多很多。” 当年他坏了腿,一夕之间从天到地,也气馁过,自暴自弃过。里为他冲喜,给他娶了曹氏,他自己走不出来,冷过她,伤过她。 差点伤透她的心,幸亏他后来及时反应过来,花了很大的努力才把人追来。如今他的腿依旧好,两人的感情二十年如一日。 颜青棠听过二舅舅和二舅母的故,是爹当初顺带提了一句,当时她听得模模糊糊,如今大致能猜出当年是如何场景,才会让二舅舅发出这般感慨。 “其实我来找舅舅,还有一。之前他在苏州设海市……” 她花了很时间,才把这里面的说清楚,而宋文喜也是经由此,才晓外甥女之前经历了何等危险。 而这些,此前他竟毫无所。 “你说的我大致明了,他想借由苏州为点,以此来整顿江南乃至沿海的一带的贸易以及商税,在此地推新政?” 颜青棠点点。 可这些与他有什么系? 宋文喜心中冒出一个念,不及念放大,颜青棠就把后续的话说了。 <